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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好时坏,一阵儿一阵儿的。
江景寒这个便宜弟弟,我估计皇帝并不喜欢,但这不妨碍他喜欢用江景寒。
没办法啊,江景寒太好用了,指哪儿打哪儿,吩咐下去的事,回头就给你办得漂漂亮亮,比那些话多嘴碎,动不动就死谏但又不真去死的老大臣们强太多了。
就这样,江景寒崛起了。
他发家的镇南军也成了他手里的利刃。
在他的铁血整顿下,镇南军一度成为超越我镇北傅家军的存在。
这,就是江景寒。
彪悍的男人,彪悍的人生。
除了江景寒这份「不巧」,更不巧的是,太子党还对上了我傅家。
我爹和我的兄弟们的的确确忠贞不贰,保家卫国。
问题就在于,现在是内战啊。
打起来的两边都姓江,都是皇室血脉。
且不论遗诏真假,我这个太后是实打实的,江明承现在是我儿子。
那没办法,镇北将军府必须掺一脚。
你打我女儿和孙子,我就只能打你了。
就这样,西南土皇帝被南北两军痛了揍一顿,再次被扔回了西南山疙瘩里。
只不过,这回连土皇帝都当不成,成王败寇,镇西将军换了人。
念在血亲一场,皇后母子命还在,但被贬为庶民,且终身不得入京。
江景寒,就是牛。
做事效率高,效果好。
这样的人,不杀了,迟早是个祸害。
我穿着睡衣,躺在贵妃榻里摇。
宫女们给我展示太后衣冠的画像,让我挑选,好早日让下面剪裁制衣。
除此之外我还挑了几套心常服,做好了打算穿着回娘家。
我亲爱的将军府,阔别五年,如今本太后终于能衣锦还乡了啊。
想想就热泪盈眶。
我在宫里忐忑煎熬五年,太不容易了。
没等我抱着王嬷嬷和春兰哭一场,整点儿卧薪尝胆大获全胜的仪式感,江景寒就不请自来了。
如今,我得称他「摄政王」。
呵呵哒,江景寒这种人,怎么可能白白让他人占了便宜。
赶走比他还老的太子,扶植江明承小朋友上位,他江景寒可不就是最终获利者么。
没错,本太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那个一人,就是江景寒。
王嬷嬷和春兰这俩没用的?货,不等我说,一看江景寒来了,自动带着宫女太监们离场,乖巧得不得了。
啊,终究还是我来承受一切。
我堆出一个笑,起身。
行不行礼,是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