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他目光躲闪,居然跑了。
我一阵狂笑。
原来,我和他狭路相逢,皮厚者胜啊。
不就是厚脸皮吗,不就是耍流氓吗?
别的不行,这个,我会。
回到宫里,福康宫已经堆了一人高的奏折。
江明承恭恭敬敬行礼,「儿臣恭迎母后回宫。
这些是您出宫这几日的奏折,特意留给您过目定夺。
」我扯出大大的假笑,夸赞江明承乖巧懂事,内心却在暴风哭泣。
我一个十九岁的少女,不看话本,不玩儿蹴鞠,看什么破奏折啊。
摔。
我洗漱一番,兢兢业业批奏章。
宫里这五年我也没闲着,再不喜欢还是硬着头皮学政务,为的就是这一天。
披星戴月批奏章,寅时才洗漱。
我批奏折并没多大用处,最后还是得看江景寒的一锤定音。
次日上朝前,我还在洗漱,江景寒就直接进了我寝宫。
睡了两个时辰不到,我头疼得厉害,没心情搭理江景寒。
我让春兰伺候着穿衣裳,他爱看就看吧,我又不会少块肉。
总算江景寒还有点儿脸,见我换衣,退了出去,在饭桌等我。
我打扮好走出去,坐到桌前。
「摄政王早,折子您应该已经过目了。
有何不妥您说,哀家洗耳恭听。
」我示意宫女盛饭自顾自用早膳。
「其他没什么。
官员任命一折,为何要用程家父子二人?
」程家是柔妃的母家,程白杨是她哥,程子浩是她侄儿。
江明承提过程家可用之人,他夫子有些才干,而我也有意培植些自己人。
我傅家全是武将,打仗行,读书不行,不出文官。
江景寒两指夹着折子,手上的伤还没好齐全,看上去也没悉心打理。
「选贤举能,他父子二人能做事。
柔妃养育了皇上一场,而今她去了,哀家顺便安抚下她族人罢了。
摄政王若觉着不妥,换人便罢了,一大早跑来福康宫,哀家怕累着您。
」江景寒当着我的面,拿朱笔划去他俩名字。
「臣的确觉着不妥。
」说完,江景寒就抬腿走人。
我看着满桌饭菜,气都气饱了,吃个鬼的饭。
上朝,垂帘之后,还得继续看江景寒脸色。
江景寒说着话,眼神时不时飘到我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