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过人,听得无奈。
可是,望着那仓鼠一般塞着口粮的姑娘,还能怪她什么呢?
她为了诅咒他,可是差点把自己噎死呢。
喜欢的那个人,怎么都是可爱的。
即使被她骂,也忍不住嘴角上扬。
傅如清吃饱了,睡意上来,也不挑,倒在垫子上就呼呼大睡。
眼看那老嬷嬷要醒来,江景寒捡了个供佛的核桃,隔空打穴,让嬷嬷再睡一觉。
江景寒身世坎坷,步步为营,少年情窦初开之时,就不是什么多情郎。
人家姑娘落花有意,他自是岿然不动。
为何偏偏是她呢?
大概,自己过得小心翼翼,便格外爱慕她那份骨子里的肆意张扬。
抑或,喜欢一个人并不讲什么道理,同权谋诡计,钻营取巧截然不同。
爱了,便爱了。
他坐在佛像后,整夜望着那灯下熟睡的姑娘。
他多希望,那是他的姑娘,只属于他一个人。
可是,他的姑娘当真来找他时,却出乎意料地,并不令他欣喜。
湖心小筑里,傅如清穿得清凉,笑得妖娆。
看得,令他冒火,火冒三丈的火。
看看这衣裳,省料子吗?
跟个青楼头牌似的。
当然了,好看是挺好看,衬得纤腰一束,肤色若雪……等等,哦不,这是好不好看的问题吗?
她就穿这样走来走去?
宫里来来往往都是人,全被瞧了去。
宫女是人,太监也是人,那些个皇子王孙更是人。
成何体统?
不成体统!「啊呀,妾身摔倒了,王爷不扶一扶吗?
」哟吼,还装摔倒。
傅如清长本事了啊。
她这身做派,到底跟谁学的?
「德妃娘娘在本王面前自称妾身,本王可不敢当。
」「傅如清,你一个十九岁的姑娘家上哪儿学的这些,嗯?
」「你以为你是冷宫怨妇?
一口一句妾身寂寞,到底知不知道羞字该如何写?
」江景寒越看越火大,一字一句冷冰冰,拒她于千里之外。
行动上却十分诚实——眼睛舍不得挪不开,至于她人呢,也舍不得推开。
江景寒并无反感,自己喜欢的人万般取悦,他能克制住自己已是不易。
他只是心疼,不知从何时起,原来风风火火的小炮仗,竟也学会了这些谄媚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