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势难看。
纪安然烦躁说沈依依,你能不能不要总想着钱?你能不能有点情调?你脑子里现在除了钱还有什么?
我不知道。
我变得多疑而敏感。
偶尔跟他提起我亲戚家的新生儿百天了,纪安然问,没摆百天宴啊?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说。
他明明知道我的孩子什么都没有。
我和他抱着孩子出去,路过一所大学,有青春女孩穿着JK走过,我说我生完孩子,都胖了,去年的JK都穿不上了,他嘲讽说JK,你还JK,你穿个围裙吧。
我当即愣在那里。
他在前面走的很远,回头看我抱着女儿站在原地,过来问我怎么了。
我说没什么。
他说你的表情告诉我不是没什么。
我哭起来。
他很烦躁,又哭了,哭哭哭,你就知道哭。
他不耐烦说你都这么老了,难道还要我哄你吗?我也很累。你以为你是公主啊?
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知道他辛苦,在外赚钱谁不辛苦。
我也从没觉得自己是公主。
只是觉得在他眼中,我竟如此不堪。
我也想在喜欢的人面前体面一点,表现的好一点。
我该怎么办?
我站在一地如霜的白月光下,前无去路,后无归途,如一团冻僵了的行尸走肉。
……
直到我看到那张照片。
纪安然和他公司一小实习生的床照。
本来是小实习生发他了一条微信,手机在桌上,他在刷牙。
我鬼使神差拿来看了,我没有他的解锁密码,我不知道为什么,那天我去猜了,着了魔一样,我的生日、他的生日、他身份证号码后六位、手机号前六位……
我去猜了,竟然被我给猜中了。
那张床照就赤裸裸跳在我眼前了。
我的头像被重锤锤了一下,「嗡」的一声,我弯下腰咳嗽,眼睛都看不见了。
一双手摁住我肩头拼命摇晃,耳边有什么话在隆隆作响。
我听不清了。
嗷的一声。
我的女儿在床上哭了。
我踉跄过去抱着我女儿摇晃着哄。
「你看我,」纪安然抓住我的头,「沈依依,你抬头看我。你清醒一点。」
我眼前一片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