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柏也是恪尽职守,皇叔的营帐你敢闯?既然皇叔不方便,那我们就回去吧!”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深知寒柏的性格,也明白皇叔的规矩。
谁知话音刚落,楚景辰手里拎着食盒从一边走了过来。他身姿修长,气质高雅,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一种尊贵的气息。
众人见状,先是恭敬地行礼,随后又看着他手里的食盒,眼中露出一丝诧异。他身为摄政王,竟然还亲自去拿膳食?
一个个问号在他们心中产生,他们不禁猜测,难不成他营帐里,金屋藏娇?
九公主想到这,不禁为易朵儿打抱不平起来。在她心中,易朵儿是她的好朋友,她可不能让皇叔做出对不起朋友的事。
虽然平时,她对楚景辰很是畏惧,但此刻,事关姐妹感情,她鼓起勇气,不得不质问道:
“皇叔,你营帐里是不是金屋藏娇了?你给朵儿置于何地?虽然你是我的长辈,但也不能做对不起我朋友的事。”
她的语气十分不爽,甚至还带着愤愤不平的口吻,
楚景辰听后,只是轻轻地敲了她的头,语气宠溺道:“说什么呢?这么编排长辈,没大没小!”他的眼中满是笑意,
九公主摸着被他敲过的地方,吐了吐舌头,露出憨笑,表示今后不会了。这还是她第一次见楚景辰如此柔和,心中有些惊讶,也有些开心。
营帐内,易朵儿正被一场噩梦给惊醒,她猛地从榻上坐起,额头上冒出些许冷汗,
顺着脸颊滑落。她的眼神中透着惊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之战。
她梦到自己满身都是血,在一处高楼大厦上面,自己的家人被人挟持着。那人狰狞的面容、疯狂的眼神,
他恶狠狠地威胁着,让自己对他做的事放水,否则就要伤害她的家人。那场景是如此真实,让易朵儿的心如同被一只大手紧紧揪住,疼痛难忍。
易朵儿想到这儿,双手捂住自己的脸颊,又用力地捏了捏,试图让自己从噩梦中清醒过来。
可那恐怖的画面却不断在脑海中闪现,她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掉落下来,就像断了线的珠子。
她满心都是自责,自己真是不孝啊,当初就不应该去当特种兵的。让自己的家人跟着担惊受怕,
现在,她被困在这个陌生的世界,连自己父母的面都见不到。她真的很想回去,想回到亲人朋友的身边,
想再抱抱他们。也许是情绪太过上头,又或许是被噩梦吓得太厉害,此刻的她感到特别地无助,像一个迷失在黑暗中的孩子,
开始放声哭了出来。“呜呜……爸爸妈妈,对不起,老哥……我好想你们。”
楚景辰打发了他们后,害怕惊醒易朵儿,所以轻轻地走了进来。他的脚步很轻,
几乎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谁料,他刚一进来,就听到易朵儿正伤心地哭泣。
转过身子,望去屏风,看到她的身子微微颤抖着,那脆弱的模样让楚景辰的心瞬间像是被刀割一般,生疼生疼的。
易朵儿从屏风的缝隙中看到有人影,见有人进来了,她又羞又急,立即蒙在被子里,
像一只受惊的鸵鸟,试图把自己藏起来。她小声地擦拭着鼻涕,希望来人没有发现自己的狼狈。
楚景辰此刻已经来到了床榻边上,他眉头紧锁,眼中满是担忧。他伸手去扯开被子,却被易朵儿死死地拽住。
他焦急地问道:“朵儿,你怎么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是从未有过的慌乱。
易朵儿此刻真想找个洞钻进去,她还从未当着任何人的面哭过鼻子,这对一向坚强的她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她的一世英名啊,在此刻,就像脆弱的玻璃,分崩瓦解了。她小声嘀咕道:
“我草。丢死人了,真丢到他姥姥家了。”
楚景辰以为她是哪里不舒服,心急如焚,于是强行地掀开被子。易朵儿瞬间暴露在外,她的脸上还挂着泪痕,眼中满是尴尬的神情,
扶住了她,他的眼神中满是关切。他在她身上摸来摸去,仔细地检查她哪里有问题,焦急地询问道:
“朵儿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告诉我!我给你看看。”他的声音急促而紧张,仿佛易朵儿是他最珍贵的宝贝,容不得有一点闪失。
易朵儿推开了他,眼中满含委屈之色看向他,表示自己没有不舒服,只是做了一个噩梦。她的声音还有些哽咽,带着一丝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