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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心里,他甚至连一个外人都不如,她现在酒后说的话又有几分可信度?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希望我能够不在乎。”
沈言渺几乎将全身的重量都托付给了他,额头抵在他的肩膀,她有些艰难地开口,嗓音哽咽轻颤:“那样,我就不会这么痛苦,至少不会每次想起你的时候都是难过多过开心。”
她的声音很轻,却重重砸进他的胸口。
漆黑的眸子沉了又沉,许久,靳承寒才僵硬地问出一句:“沈言渺,我真的有那么让你痛苦?”
难过多过开心,他真的有这么欺负她吗?
“有!”
蓦地从他怀里坐直了身子,沈言渺哭着捶上他的肩膀,用尽力气,像是要将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干净:“你扔下我一个人这么久,你知不知道每天睡觉前我有多害怕,每天一睁开眼又有多想你?到底是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残忍,想着你好累,真的好累,如果可以重来我再也不要……唔……”
腰间骤然一紧,靳承寒猛然低头压上她的唇瓣,他的吻第一次没什么技巧可言,只是刚好湮没了她没说完的所有话。
熟悉温暖的木香气息瞬间涣散了所有的意识,沈言渺无力地偎在他怀里,没有挣扎。
慢慢地,她沾着泪水的眼眸缓缓合上,循着直觉浅浅地回应着他。
感受到她的主动,靳承寒怔忪了几秒,随即迅速扣上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让人心悸的吻,迷醉的酒精在两人唇齿间被演绎得淋漓尽致。
这一刻,心脏只为她那一句“想着你好累”而疯狂跳动。
靳承寒不顾一切抵死缠绵地吻她。
如果不是喝醉了酒,这些话,她是不是永远也不会说出口?
好久,靳承寒才慢慢放开了她,如墨的眸子深深凝视着她哭得干巴巴的小脸,喑哑着嗓音逼出一句:“沈言渺,你到底有什么好的?”
为什么总是能让他心疼,让他动容?
让他一次一次失了理智,甚至连酒后的醉话都迫不及待想要当真?
“你是在嫌弃我吗?”柳眉微蹙,沈言渺一双水眸里满是惘然,用着很是无辜委屈地语气问他。
“对,我就是在嫌弃你。”
靳承寒嘴上虽然这么说着,眼里温柔的光芒却怎么也藏不住:“沈言渺,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醉鬼。”
他说着,抬手就去解她胸前的衣扣。
再折腾下去,她这澡就不用洗了。
“你不可以嫌弃我”,一下子拍开他的手,沈言渺立时不满地嚷嚷。
他丢下她一个人这么多年,怎么还可以嫌弃她?
被她孩子气的模样逗笑,靳承寒好心情地扬起嘴角,这女人……醉个酒怎么跟换了个人似的?
平日总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模样,喝醉倒是变可爱了许多。
薄唇微扬,靳承寒伸手捏了捏她微微泛红的脸颊,突然没头没尾霸道地命令道:“沈言渺,说你爱我。”
他说得义正言辞,完全没有觉得自己的行为有多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