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了,明明是吃饭,非要扯那些东西干什么。”应晖站起身,把让巴尔拉到自己身边的座位,示意她坐下来,“吃饭就吃饭,民以食为天,就算有什么事情也应该吃完饭再说。”
黎塞留眨了眨眼睛,指挥官就这样一句话就把让巴尔说服落座了?这是为什么?以自己超出常人的智慧竟然完全无法理解,这就是指挥官的实力么?
面对黎塞留奇怪而又钦佩的眼神,应晖只能说,黎塞留你不懂爱,雷峰塔会掉下来……
舰娘们生而知之,终归是少了许多家庭与社会的阅历,像应晖这样从叛逆期走出来的过来人,一眼就看出黎塞留与让巴尔之间的关系,不正像关心孩子的母亲与叛逆期不耐烦的孩子么?
再加上历史的影响,让巴尔虽然是黎塞留级战列舰的二号舰,但是在战争爆发之时还没有建造完成,唯一的战绩就是用没有建造完成的四门主炮与马萨诸塞对轰,受伤搁浅。这还不算,仅有的四门主炮还被拆下来送到美国,用于对黎塞留的整修和改装,陪她经历风风雨雨的青梅竹马被姐姐抢走了属于是,这剧情给琼瑶阿姨简直能写出一部几百万字的长篇,然后光速拍成电视剧,名字就叫做《青青地中海边卢浮幽梦》。
应晖将黎塞留也拉着坐下来。
左拥右抱(x)
知心大哥姐妹谈心(√)
看来只能客串一下午夜知心频道主持人了,好男人就是我,我就是……指挥官!
应晖对着门外站着的圣女贞德招了招手,说道:“贞德,上菜。”
作为整座港区唯一拥有家庭经验的人,应晖只能说,舍我其谁,黎塞留,家长不是这么当的。
第一百零二章给自己挖坑
豆蔻香煎蜗牛、鱼子酱煎鹅肝、法式白酒田螺……
应晖不是瞎的,记性也很好,这不就是昨天他在法餐厅点了却没有的菜么?黎塞留与圣女贞德确实是用了心思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吃起来没有它们名字中的食材和价格那么惊艳。
黎塞留非常优雅地用叉子叉起鹅肝,放在唇中,然后拿起酒杯微微一抿,让红酒的果香与馥郁中和鹅肝的那一小点点腻,剩下的便是果冻般美妙的口感,就算有刚才的不愉快,黎塞留现在也感觉非常满足,可口的美食,美妙的夜色,更好的是有重要的人陪在身边,最爱的指挥官,最爱的妹妹,还有重要的同伴也在不远处,舰生如此,就已经可以很满足了吧。
“怎么样指挥官?”黎塞留说道,“这些菜都是圣女贞德与加斯科涅做的,敦刻尔克是甜品师,应该还合你的口味吧?”
“不错。”应晖点头夸赞,“昨晚其实是我第一次吃法餐,以前好多好奇的东西现在也吃到了,确实挺好吃的。”
虽然不如想象中那般惊艳,但是不得不说比中午的德国菜好吃多了,德国菜和英国菜真的是欧洲的卧龙凤雏,谁也别笑话谁。
黎塞留看了看在扒拉着盘中牛排的让巴尔,说道:“让巴尔,你喜欢的法式鱼卷应该还在做,今天多吃一些,你在白鹰那边肯定是吃不到的。”
让巴尔却对这样的关心不太领情:“是,白鹰那边确实做不出这种繁复的食物,可胜在自由,没有这么多餐具和菜色的限制,所以我早就觉得汉堡比鱼卷好吃多了。”
“这是我们鸢尾的传统菜,是底蕴。”
“一样是我们的枷锁。”
黎塞留有些委屈,她怕再说下去姐妹俩又会吵起来,于是黎塞留用求助的目光看向应晖,可恶,哪个男人能拒绝黎姐这样的眼神,强势的枢机主教现在却是我见犹怜,这种反差萌有些超模了。
说实话应晖觉得姐妹俩都有问题,姐姐是标准的哪壶不开提哪壶,叛逆的孩子最希望得到的是对自己理念的认可,而不是片面的否定,所以才会叛逆。妹妹也一样,火气太大,不会好好说话,如果应晖有个这样的弟弟妹妹,要不然送去给杨教授电一电,要不让她去接受一下社会的毒打。不过可惜对舰娘来说这两个方法都不行,要不然把让巴尔送到铁血那边,感受一下德语的压迫?毕竟二战中让巴尔原本属于维系法国,别的不行,投降还蛮快的。
当然这只是玩笑话,不过应晖心里有主意了。
“话说让巴尔的名字,我记得好像是来源于一个海盗?”
黎塞留眨了眨眼睛,她想让指挥官帮忙调和气氛,不是为了揭短啊,于是说道:“其实是一位受人敬仰的私掠船船长。”
让巴尔却是不屑地冷哼了一声:“哼,什么私掠船,就是打着国家大义名号,公然抢劫的海盗罢了。”
“没错,海盗就是海盗。”应晖咽下口中的田螺,说道,“说得再好听,再怎么宣传什么搏击风浪的自由,海盗做的就是抢劫的勾当,绝对不是什么受人敬仰的好职业。”
让巴尔微微坐直了身子,不由自主地点头道:“对,海盗就是海盗,不需要洗白,本来就是盗匪的一种,非要说他们怎么伟大,真的是笑话。”
“不过也不能完全算是洗白。”应晖话锋一转,“海盗这个职业的一些行为,也确实符合人追求的一种浪漫。想想驰骋在大洋之上,扬着风帆,不受任何人统领与约束,过着生死置之度外的生活,大块吃肉,大口喝着朗姆酒,只是想一想就感觉那是真正超脱了束缚的生活。”
让巴尔大口地喝了一杯红酒,完全没有黎塞留那样的优雅,却有另一种豪放的美感,她没有反驳,而是说道:“真正的海盗可不完全像是人想象的那样美好,他们脏兮兮的,残疾才是大多数。”
“那当然,想象和现实肯定是有区别的。”应晖说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小时候我受到一部漫画的影响,也曾想过去当海盗,去找海贼王的宝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