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如此,一望无际之下的神秘水域诡异平静,这不禁激起了她一丝好奇。
她随意卷了件长袍,小手顺了顺长发,推开木门兴冲冲跑了出去。
马进并未守在门外,她知晓这人几乎与崔锐形影不离,没守在她这,估计就在崔锐那。
甲板上有人,她脚步顿了顿,便往右侧的小道上挪了几步,顺着一条狭窄的空间钻到了一处无人的角落。
这个时节,白日已有些热了,可他们在船上的几日,却如初秋一般寒凉。
晚间尤其是这个时候,一阵阵冷风袭裹上身体,让她没忍住双手抱住自己,以抵挡寒气的侵袭。
“你在这里干什么?”
陆小桃眨了眨眸,讶异地转了身子。
墨色覆盖的角落里,一个男人大剌剌席地而坐,正复杂望着他。
这人正是赵灼。
陆小桃嘴唇嗫嚅几下,垂下头轻声道:“我,我来找太子……”
凝着她彷徨怔愣的面颊,赵灼蹙了蹙眉:“我表哥事情多,他不在房里你自己睡就行了,用的着出来找他?”
女子抿抿唇,微微沙哑的嗓音带些假装的不在意:“你说的对,那我就先走了……”
“等等。”
陆小桃停住脚步,回眸疑惑望向突然叫住自己的男人。
赵灼单手撑着甲板利落起身,三步并作两步走至她身前,俯首凝着她:“你听到了?”
听到什么?
两手无措地搅在一起,她明显低落下来,挤出一抹凝固的笑容:“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我只是见太子不在房内,出来找他罢了,我什么都没有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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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紧张什么?”
赵灼紧紧盯着她,丹凤眼微挑,将她忐忑、彷徨、幽怨的神色尽收眼底。
“我表哥这人心性寡淡,不动情则已,一动情惊人。沈玉容毕竟是让他动了凡心之人,即便她拒绝了他,这些年也一直在关注守护,所以即便你听到了这些也无需在意。”
见面前的女子将头颅垂的更低,俨然一副偷偷哭泣的狼狈模样,又见她穿的单薄,越显她的瘦弱。
他秉承着男女授受不亲的观念后退几步,别过脸去,继续道:“她与张束还有一个半月就要成亲,她成亲后表哥便不会再打听她的任何事,无论她身体不佳去别院调养,还是她夫妻感情不和经常吵架,都无关紧要了。”
将自己头颅折得要断了的陆小桃缓缓抬起眸子,看向背对着自己的男人。
他身量高挺,身躯极为壮硕,被衣衫包裹的每一寸都鼓鼓囊囊,仿佛蕴含着汹涌澎湃的力量。
一袭碧绿长袍正于海风中翩飞,又显出几分俊逸来。
她倒是第一次瞧见此人这般模样。
大概也猜出了他的意思,因是有人正在向太子报告沈玉容的近况,被这男子无意间听到了,而后又误认为自己也听到了,所以便对自己起了劝慰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