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还嗡嗡地吵着,他甩开父母的手,心烦地上了车。
顾兮坐在出租车上,手里那本热乎的离婚证被她攥得皱在一起。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拼命地抬头逼着自已把眼泪憋回去。
顾兮,你可以的,以后的你就是自由的了。
从今以后要为自已而活,
要做最好的自已!
话是这样说,可是6年的感情,放下的那一刻还是忍不住痛彻心扉。
“女士,去哪?”
去哪呢?
她刚刚失去了一个家,现在脑子茫然的一片空白,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景色,心情差到极点。
“去酒吧。”
*
酒吧内。
震耳欲聋的音乐和高浓度的酒精混在一起充斥着顾兮每一根神经。
满桌的酒瓶四散,顾兮喝的烂醉如泥趴在桌子上,双眼迷糊的快要睁不开。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迷迷糊糊地想起自已应该去接孩子回家了,顾兮刚站起来,脑袋晕的她直接又坐了回去。
算了。
她还是让杨婂去接一下吧。
摇摇晃晃地掏出手机,眼睛迷离地在通讯录翻找杨婂的名字,翻了老半天找出两个字的名字,指尖不稳地拨了出去。
嘟音刚响了一声就被接通。
“喂,顾兮?”
顾兮疑惑哼笑,“喂,杨婂,什么时候你的声音变得这么雄性啦?”
磁磁的,还怪好听的。
电话里沉默了两秒,声音提了几分,“我是祁飞,你喝酒了?”
“祁飞?就是那个长得高高大大的,看起来憨憨的那个特警吗?”
“……是我。”
男人的眉间微蹙,显然没想到在女人的心里自已是这个形象。
好像有点……
不满意。
听到男人肯定的回答,顾兮突然声音一变,抽泣了起来,嘴里唤了声他的名字,嘟囔着难受。
祁飞坐在玄关的身体猛然弹了起来,“你在哪儿,我去接你。”
回答他的是一阵嬉笑声,还伴随着女人的叫喊声,祁飞心下一紧,飞速地开门冲了出去。
祁飞赶到时,顾兮正趴在桌子上睡得晕晕乎乎的。
他喘着粗气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顾兮,身上都完好无损,他紧绷的心稍稍放松,然后伸手搂住她的腰将人抱了起来。
顾兮顺势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左侧的脸露了出来,红红的掌印清晰可见,祁飞当即黑了眸。
坐在身旁的几个女人瞧见男人周身散发的摄人气场,忍不住解释了下。
“刚才是有几个混混过来骚扰她,可是都被她用酒瓶子砸跑了,那些人也没动她。”
不是刚才的人打的,那能打她的也只有姓周的了。
祁飞紧了紧下颚线什么也没说,当即抱着已经昏睡的女人离开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