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子亲自给老头把酒倒满,然后端着自己酒杯看向他。
“哎呀小丁啊,咱爷仨什么敬不敬的。能一个桌喝酒,就没必要这么矜持。你二舅我,没那么多说道。”
说罢,曲胜利很随性地举起了酒杯。
然后破天荒地一仰脖,把杯里的酒,喝的干干净净。
放下酒杯后,老头环抱着肩膀背靠着软椅,接着看台上的赵岩长篇大论地发表演说。
而丁子,也是痛快地喝干了杯里的酒,只是放下酒杯的时候,他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舞台上,赵岩手拿着麦克风,接着激情四射地口喷着白沫。
“同学们,没有父母,就没有我们。没有老师,我们就没有文化。没有农民工人,我们就没有吃穿……”
抬手看了一眼手表,曲小影小声地和何慧慧嘀咕道:
“赵岩怎么这么墨叽?五分钟了,从外国扯到国内,从实事讲到民粹。再没有、没有的,我估计我都快没了……”
从何慧慧同病相怜的眼神儿里就能看出来,她也是硬着头皮耐着性子,硬挺着听赵岩在台上胡扯。
拉着曲小影的手,她让曲小影摸摸她的腿。
感觉到了何慧慧的一条腿不停地在打着哆嗦,曲小影还以为她是穿的高跟鞋鞋跟太高,站久了累的。
哪知道,何慧慧趴在她的耳边小声地说:
“这个死赵岩!我有泼尿,从他上台讲话开始就一直憋着。谁他妈知道这犊子,一嘞嘞还没完没了。再讲下去,我真怕自己尿裤子了……”
就在她俩说着悄悄话的工夫,台上的赵岩不知道说了什么,引得台下的一帮同学稀稀拉拉地鼓起了掌。
借着拍手的时候,何慧慧瞅着台上的赵岩,面露着无比妩媚的笑容,用着极低的声音说道:
“赵岩,我操你妈!”
旁边的曲小影一脸黑线……
………
许久之后,何慧慧再也忍不住了。
松开了曲小影的手,她拎着宽大的“汉裙”,飞跑冲出了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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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在小翠的指引下,去了厕所放松自由。
等她在厕所里因为裙子系了死扣,怎么解也解不开的时候。
台上的赵岩,终于高谈阔论收了尾,扯开嗓子唱了歌。
赵岩唱的是,迟志强的《铁窗泪》。
和曲小影之前唱的《女儿情》相比,《铁窗泪》多少有点悲情。
再加上五音不全、一句都没在调上的赵岩,扯着公鸭嗓子干嚎一通。舞厅里所有人的心情,就像死了亲爹一样的难受。
手捂着左胸膛,曲胜利呲牙咧嘴地问孙建伍:
“小伙子,你这儿有没有速效救心丸或者硝酸甘油啥的,我心脏有点不舒服……”
孙建伍也是痛苦的摇了摇头。
“二舅,你挺挺吧,再忍一会儿这犊子就唱完了。况且咱爷仨还喝酒了,吃那药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