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绪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了,他已经忘了上次紧张是什么时候。
第一次上手术台?
第一次演讲?
好像都没有现在约她吃饭紧张。
“不用请我吃饭,我只是做了该做的。”
季北扬坐在椅子上的动作顿了一下,又重重地坐了下去。
被拒绝了。
声音尽力保持正常:“那好,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和我说,我一定全力以赴。”
……
挂了电话,季北扬是失落的,他以为经历这件事他们的关系会近一些,起码会多说几句话,没想到又退回到原来的样子。
拿出兜里的两颗糖,撕开包装纸放到嘴里。
有点苦。
不过没关系,吃到后面是甜的。
另一颗被他珍重地放在衣服口袋。
什么时候起了心思呢?
是吃饭时她看向自已的那一瞬间?
是她在醉清河认真和他说话的时候?
还是她对他说“你是很好的一名医生”的时候?
情不知所起。
度过危机的那一刻他只想和她分享喜悦。
更想见她一面的。
疲惫席卷全身。
或许他应该好好睡一觉了。
路桐并没有把这通电话放在心上,又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