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教务主任惊慌的目光中,段枭扯下脸上的口罩,“是我,之后我一直没有等到你的信息,所以亲自过来问。”
教务主任不自然地眨眨眼,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什么信息?我当时只是说想想,但确实没有想到。”
“啪!”段枭将秦茗的照片拍在教务主任的桌子上,“我想你并没有见过秦茗,如果你见过她,你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线索告诉我。”
“当!”
在看清照片的瞬间,教务主任惊讶地站起,就连身后的椅子撞上后方的展架也没在意,他戴着眼镜仔仔细细地看着秦茗的照片,“这是谁?这是秦茗?”
段枭点头,“我是她的后人。”他也不知道自己具体的身份,所以用了‘后人’这两个字。
教务主任一手拿着照片,一手去够身后的座椅,颤颤巍巍地坐回椅子上,“我没有见过秦茗,但是听我的导师提起过,他说秦教授是他一生中见过的,最优雅美丽的女性,尤其是她鼻翼右侧的一颗红痣,更是神来一笔。”
段枭疑惑,“秦教授和你的导师不在同一所学校任教吗?为何你从来没见过秦教授?”
教务主任摇头,“导师年轻时追求过秦教授,后来失败了,他就离开了宁安市远赴西南任教,我也是西南美院的学生。”
提起从前,教务主任唏嘘不已,“16年我刚刚博士毕业,正在择选任职学校时,中央美院便传出了联考舞弊的丑闻,且牵涉到天南海北的其他几所院校,我的导师就在其中。”
“当我听见消息,赶去老师家询问情况时,正看见他从楼上一跃而下……”教务主任眼眶通红,“现场发现了他的认罪书,笔迹鉴定为真,但是我就觉得不对!”
“因为我的导师绝不可能参与舞弊!”教务主任牙齿咬得‘嘎吱吱’作响,“我利用所有的人脉才终于查到,舞弊案的核心人物是秦茗,所以我才选择了中央美院执教。”
“但是我没想到,我在这里查不到任何关于秦茗的信息!”教务主任满脸恐惧,“她就像被人为地从这片土地上抹去一样,尸骨无存、无人记得……直到你出现!”
他拿出手机,点开隐藏相册,将里面的一张照片放大,“这是导师当时的《认罪书》,也是我留存的唯一资料,再之后我曾去公安局调档,他们便不再给我看了。”
段枭看了眼字迹工整的《认罪书》,问道:“你觉得《认罪书》的疑点在哪?”
“字体。”教务主任毫不犹豫地回答:“导师最喜狂草,除上级特别要求字体的文书外,他所有的手稿字体都是草书或行书。”
“要求?”段枭立刻抓住疑点,“所以你认为,你导师的《认罪书》有可能是在别人的要求下书写的?”
教务主任点头,“我跟警方反映过这一点,但是没有其他证据能佐证我的证词,所以警方并未采纳。”
段枭又详细地问了教务主任导师的详细资料后,大方地问教务主任,“你有没有多余的电话卡?若我找到新线索想要通知你,不能被其他同事知道,所以我们必须有一个私密且牢靠的通讯方式。”
现代社会,一人双卡很常见,教务主任犹豫之后,从抽屉里拿出自己的备用机,“这张卡和我常用的卡是主副卡,所以我可以掌控你使用此卡的情况,若是我发现一丝不对,我就会毫不犹豫地报警!”
段枭嗤笑一声,“放心,我很有职业操守。”
话毕,他接过教务主任的手机,第一下就能没拿过来。
他疑惑地盯着教务主任,就听对方扭扭捏捏地开口:“……你需要自己充话费。”
段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