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收到东夷人战书的那一刻起,景行就没想过要与东夷人硬拼。
只有得到大昭的支持,这场仗最终才能得到他想要的结果。
从他接了圣旨到乌兰上任,景行便让部下们回避与东夷人正面交锋。
他得保存自己的实力等待时机。
一场战争的终极胜利,天时地利与人和缺一不可。
只有与大昭国的联盟书落实在了纸上,七姐夫又确实将重兵部署到了边关上,景行总算放了心。他才敢下命令扒了大坝!
东夷人身后有大昭的军队镇着,他们就是恨得咬碎了牙也不敢一路杀到景行跟前来……
这些游牧人就是再凶悍,也不能以一敌二,同时与大惠和大昭开战。
大战在即,景行不敢有半点马虎懈怠。
他与赢绯密谈了一番,双方甚至连俘虏的处置都说到了。
晌午的时候,燕之亲自将午饭送进了屋。
她把筷子递到了景行的手里才悄无声息地退了出来。
两位人前处处装模作样的王爷此时仿佛都忘了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边吃边聊。
“那就这么定了吧。”赢绯把细瓷碗中的鸡汤喝干净,他一边用帕子擦着嘴一边起了身:“小舅子,姐夫这就回去了,咱们等这场仗打完了在叙!”
赢绯从行辕中出来上了马,回头要与景行辞行,一眼看见他夫妇二人并肩而立,手牵着手,赢绯愣了下……
“七姐夫。”景行抬头轻声道:“等下次有了功夫,请与我夫人把把脉。”
“好。”赢绯痛快地冲着燕之一点头:“今日有劳弟妹了,行辕里的伙夫手艺也不错,煮的饭倒是很好吃。”
“那是我家夫人的手艺。”景行得意地说道:“七姐夫可是沾我的光了!”
“哈哈!说的是!”赢绯朗声一笑,马儿已是跑出了老远:“既有好菜,等过些日子,咱哥俩儿喝几杯,七姐夫可是带了好酒来呢!”
“那些女人可有生事的?”送走了赢绯,景行才轻声问道。
“没有。”燕之笑着摇头:“她们不过是惦记着自家亲人的安危罢了,都是来打听前面的情形。谁敢在这个时候在贤王妃面前闹事儿?”
“不过来了也是白来,我哪儿知道前头的战况啊。”燕之笑笑接着说道:“倒是今日我没有描成她们见过的样子,有几个人一直打听我是不是换了梳头的师傅。”
“爷这样的梳头师傅,也就你用的起。”景行扶着燕之的手臂,夫妻两个说着话往回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马上的斥候高声呼喊着:“报!急报!”
燕之回头张望,景行催着她赶紧走:“回屋。”
急报上的字景行看不见,必须得赶紧回去让燕之念给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