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认知让她的神经有些痛,她皱眉,想触摸额头,却在动手时触碰上了被窝中他的胸膛,一片光裸。身体的触感因为这样的认知而扩大,他的腿放在她的腿上,在汲取她的温暖,不可避免的,她的大腿触碰到了一个不可描述的地方。
她强迫自己不去想刚才所见,可她这样的动作却惊醒了男人,他的双眼依旧带着疲倦,沉沉的和她对视,只有几厘米的距离,然后他凑上前来,非常自然的吻了吻她的唇角,沙哑的嗓音说:“不要动,蒂萝,我说过不会做什么,但你要是点燃了火你自己负责。”
下意识的,蒂萝果真不动了。这一点她有一个深刻的认识,那就是这个男人的火很容易点燃,并且他精力旺盛的可怕。
这都是记忆中的感觉。她很好奇为什么最近的自己在疯狂的回忆过去,并且一切感觉如此清晰,他的任何一句话,任何一个行为都能从她的记忆中找到回应,即便她本人什么都表现不出来。
男人搂的她很紧,她靠在他结实的右手臂膀上。说不清心里什么感觉,但她清楚没有排斥。
而她的思绪在注意到这个行为的时候下意识的想到了他手臂上的伤,话语没有经过大脑,她看着男人又闭上的眼说:“你的手上有伤。”
她在提醒他,也不知男人是否再次睡着。
男人又再次撑起了自己的双眼,充满酒气的呼吸吐在她的脸上,她看见他的唇角勾起一抹笑,又凑过来吻了吻她的额头,像以往最为熟悉的动作。
而她竟然下意识的闭上了眼,下一秒便感觉男人有了动作,不过不是放开她而是将她搂着直接贴着他的身体转了一个方向,换了另外一边,利用没有受伤的左手搂住她,紧紧的,他似乎喜欢将脸贴近她,这样额头挨着额头的姿势,他带着困意的声音轻柔的说:“睡吧,不要担心了。”
蒂萝一顿,担心?这二个字让她莫名,可思考之后发现又无法反驳,她说不出自己为什么要提出那句话的理由,就像她解释不清楚当他不再用受伤的手枕在她脑后后,她为什么会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这一切太过奇怪,外面的雨声在这样寂静的夜里变得清晰,没有像往常一样被她忽视,她似乎能够感觉到这场雨下的有多大,打在棚子上的声音,溅在泥土上的声音,空气中夹杂者冷气,泥土的气息,还有他身上的味道。
困意袭来,她闭上了眼。
却不知在她陷入梦境之后,男人却睁开了眼,目光眷恋深沉,似乎要盯着她看一辈子一般,而他的唇角还挂着一抹满足温柔的笑……
第二天还未黎明,雨声已停,整个兽人族的呼吸声响彻周围的帐篷时,蒂萝感觉到有东西在舔她,滑腻,痒痒的。她眉头皱了皱,以为是虎貅,可难得深沉的睡眠让她少见的多了一丝懒惰,没有立刻睁开眼。
意识不太清醒的时候感觉自己被什么压住,从脸到脖子被舔着,液体残留之后在空气中带来清凉感,她的意识逐渐清醒。
感觉到身上的衣服在从肚子上被拨弄起来,触感传到了她的小腹。她感觉到了不对劲,猛然一个惊醒。
这一看吓了一条,整个上半身凉飕飕的,衣服已经被扯到了胸口以上。
而始作俑者双腿正跪在她身体两边,脸扑在她的腹部,双手似乎对她的裤子有想法。
当机立断下她一个蹬脚打算将人踢开。可无法动弹,他坐在了她的腿上,压的死死的。她的些许动作被男人察觉,男人从她的腹部抬起头来,双手一撑又来到她的脸前,唇角带着近似蛊惑的笑意,眸中意图明显,捧住她的脸吻了下去。
又是一个让她身体发抖的吻,他像是在尝一个令人迷醉的美味,啃噬吮吸熟练至极。
蒂萝因这样的行为而颤动,四肢莫名的开始有些燥热,但意识却无比的清醒。
清醒到她能感觉到某种变化,这让她的心跳莫名加快。
男人的动作大胆又热切,丝毫不像昨夜那个可怜的说自己受伤了的男人,他像是恢复了生机,现在比蒂萝这个半兽人还像一头猛兽。
她想到了一个形容词,发情的猛兽。
她几乎要失去呼吸,却破天荒的忘记该推开这个大胆的男人,意识从清醒变的模糊,直到门外传来匆匆的脚步声,一个声音响起:“蒂萝,快起来!帝国打算进攻格萨斯城。”
不仅让蒂萝恢复了思绪,就连男人也立刻停止了动作。蒂萝找到力气,用力推开他,男人没有强硬,起身离开,目光和她一样凝重,已经将刚才的旖旎情欲淡去。
蒂萝快速坐起身,冷漠的眸子看了他一眼,带着十足的警告意味,快速拉下自己的衣服。
“我马上出来。”她回复外面,说完从床上站起身跳了下去。
耶格也下了床,大步走到火炉旁取下拿起已经干掉的四方形的小裤子,就着站立的姿势快速套上,再来是裤子和衣服,多年来在军中养成的习惯让他的速度很快快,可女人已经走了出去。
“什么情况?”
“守城人侦测到一大批军事机械正在朝格萨斯城走来,恐怕是等不了了想要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嗯。”蒂萝说,她一直在等着这一天,只道:“让所有兽人准备。”
特拉比的表情严肃,绷的很紧:“该怎么办蒂萝?”
“通知灵山,直面迎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