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若这纪小雪同学犹豫或推托的话,他们可顺势取消刚刚的要求,还可显出几人的大度。
可现在纪子期一口应了下来,几人面色僵住,便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了。
不过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愧的,几位夫子的脸上又新增了不少可疑的红色。
丁级乙班夫子道:“这日子便由两位院长选定吧!”
老副院长看了一眼纪子期。
纪子期知他的难处,开口建议道:“不如三天后如何?”
刚刚几位还有些羞愧之意的夫子,这下子连那点残存的羞愧也没了。
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娘子!果真是目中无人到了极点!
不给甲级甲班荀夫子及全班学生一点颜色瞧瞧,怕是以为他们丁级的人全都是孬种!
“好,就三日后!”几位夫子咬牙应下。
处在事件中心的几人自行订下了约定,两位院长想拒绝也拒绝不了了!
老副院长的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终于艰难道:“三日后全学院夫子和学生巳时(早上九点),太和院集合!”
荀夫子对纪子期不只是担忧,还有深深地愧疚,“纪小雪,这一切本应是夫子我承担的,现在却让你来代为承担,夫子有愧啊!”
“不是的,夫子!”纪子期安慰道:“这件事不管怎么说也是因我而起,无论如何我都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夫子您不必愧疚!
而且现在关键的问题,不是输赢的问题,而是学院面临的分裂问题!
时间拖得越久,隐藏的危害越大,越早面对越容易解决!”
荀夫子赞同地点点头,感慨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纪,也能看出这其中的关键!
若非如此,以夫子我的性情,怎会任那几人奚落?
只是两位院长为了学院奉献了一生,我实在不忍心看到两位院长人到老,亲眼见到自己终身守护的学院分崩离析!”
“夫子胸襟宽广,小雪佩服!”
“心胸宽广又有什么用?忍辱负重又有什么用?”荀夫子忍不住长叹,“根本解决不了实际的问题!”
“所以夫子,即来之则安之,危机危机,有危便有机!
丁级的几位夫子虽说心胸狭小了些,但为人不失磊落!
若真是阴险小人,只怕不会当场发作,而是在背后阴谋陷害了!那样才真是叫人防不胜防,彻底心寒!
因此现在将这一切摊开来,其实更是一件好事!
至少大家都是明刀明枪,功夫底下见真章!
只要处理得当,未必不能皆大欢喜!为棋林学院开创崭新的局面!”
“只盼能如你所言!不过,你说得如此自信,可是心里已经有了什么对策?”
纪子期微笑道:“已经有了初步的想法,不过要跟两位院长相商!”
“好!”荀夫子的气色终于好了一些,“只是委屈你了!”
甲级甲班同学先是知道了这次参加术数大赛的学生全是自己班上的学生时,个个欢呼雀跃不已。
罗书是一贯的没什么表情,只嘴角难得带上了淡淡笑意。
唐大公子和程清略为稳重些,虽心里兴奋难掩,面上神色却不至于太失礼,只眼睛贼亮贼亮的!
吴三多和江嘉桐便不同了,在楞了一瞬后,也不管是在课堂上,立马大呼小叫起来。
吴三多:“终于可以找借口向老爹要银子了!哈哈!”
江嘉桐:“看我娘还说不说得出女子无才便是德,担心我嫁不出去的话!我江嘉桐有才也有德!谁娶了我那是祖上冒了青烟!”
众人:……
欢乐的气氛没有持续多久,紧接着下一个消息将众人的情绪打击到了谷底。
“三日后咱们甲级甲班二十五人,要与丁级全部学生百人,当着学院全体夫子及学生的面,同台斗数。”
消息一出,个个气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