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结果,就是我一个人上了周洲的车。
其余人和言辞一起步行回清华。
自我上了车。
不对,应该是自从周洲来了言辞的生日聚会,除了说生日祝福时神情缓和一些。
其余时候,包括此刻开车的时候,他的下颌都绷得紧紧的。
一点没有说话的意思。
车窗被完全摇上去。
我虽没喝多少酒,但也是有些上头。
此刻又在密闭的空间里。
饶是我多么不想先开口打破僵局,也不得不忍着想吐的心情说:
「那个,能不能开一下车窗啊?」
正好是红绿灯,周洲停了车,又转头看我一眼。
不发一言。
却是降了车窗。
傍晚的凉爽空气涌了进来,胸腔内翻涌的潮意被压下,我舒服地呼出了口气。
我面朝车窗。
倒车镜上影影绰绰地映着周洲的脸。
即便贴心地为我降了车窗,表情却还是一丝都没有松动。
我的眼底猛起酸涩。
不过几秒钟,酸意化作眼泪,从眼角滑下。
为什么呢?
因为什么呢?
做了一周的今天向言辞表白的心理准备,临了却连便利贴都没能送出去。
怂怂地在衣服的掩护下扯下便利贴。
又笑着说「生日快乐」。
我吸了下鼻子,用手背胡乱抹掉眼泪,脸仍然偏去一旁,不想和周洲对视。
红灯仍亮着。
15秒。
9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