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砾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不由感慨:“要我说,聂先生就是麻烦,直接打过去不就完了吗?又是分兵,又是散布假消息的。”
“不过,算了,聂先生让咱们过上这么好的日子,我就不挑他什么了。”
“继续盯着,我要所有敢打我们啸狼部落主意的家伙,都有来无回!”
亲信点头,退了出去。
营地外面。
在外看守是很辛苦的,毕竟岗哨分为明哨和暗哨。
若是明哨,那就还好,可以自己支一个帐篷,在里面烤火、放哨。
但暗哨可就遭罪了,得穿上羊毛衣服,趴在雪地里,让白色的羊毛和雪地的颜色混合在一起,不容易被人看出来。
这种情况下,基本等于在玩命,差不多每过一两个时辰就得换人。
而且,哪怕是这样,依然会死人。
但那又如何呢。
死就死吧。
他们这里这么多人,死了这个,那就换下一个。
尸体随便找个地方一丢,现在天冷,腐烂得慢,等到来年春天,就会化为泥土,和大地融为一体。
雪地某一处,一双眼睛卡在雪层和羊毛之间,冷静的观察着这一层不变的景色。
这种有着天然保护色的伪装,算不上完美,但却足够厉害。
只要稍微离得远一点,就看不见了。
趴在下面的人,神情倒不是很紧张,只是感受着变得愈发冷的裤腿,心头一沉。
直到,他看到一个人骑着马,出现在了远处。
他顿时打起了精神,眯眼看去。
等到那马屁走近,他这才逐渐看清。
“竟是,金兰头领?”
“她居然没死?!”
暗哨心头着实震惊,毕竟当初把金兰他们赶进大魏境内之后,没人觉得她还能活着。
金兰骑着马,看了一下位置,知道这已经靠近自己的目的地了,便放慢了速度。
他从暗哨身边经过,却没能发现,继续往前。
她知道营地外面多半会有斥候岗哨,但没想到,金砾会丧心病狂的,把斥候岗哨的位置,扩大到如此丧心病狂的五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