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雨沫那一声娇嗔之后,两人便是陷入了一种沉默。但是此时,无声胜有声,有一种莫名的情愫在两人之间疯长,连空气都变得充满了暧昧。
过了好久,石雨沫才道:“我们四处走走吧?”
温夕寒整个人还在处于震撼之中,完全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呆呆道:“好,我们走走。”
石雨沫和温夕寒两人便沿着洛河边,有着凉风有伴,连空气的味道都变得美妙起来。石雨沫和温夕寒两个人静静地说着一些话,有一言没一言地说着,但是谁都不觉得这样子不好,尽管声音有点低,但是却依旧能够听得清楚。
石雨沫一边走,一边觉得自己的心跳跳得很快,身体甚至在轻微地颤抖着,脸颊也不知不觉地红了起来。而温夕寒只觉得口干舌燥,有点说不出话的来感觉。温夕寒心中有一个想法,很想将那个想法说出来,但是却又有点不敢,只是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便没有了下文。
温夕寒在心中做着思想斗争,到底要不要将那句话说出口,可是如果说出口,那到底需要怎么说,说得不好,雨沫会不会认为我是个轻浮的人?温夕寒思想正在做着剧烈的斗争,就快让温夕寒愁白了头。
温夕寒由于一时间走了神,因此并没有听见石雨沫的话,因此直到石雨沫反复叫温夕寒的时候,温夕寒才反应过来,急忙道歉道:“不好意识,你说什么?”
石雨沫本来有点生气,但是看着温夕寒脸上的愧色,也是便不再生气,笑道:“我问你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
温夕寒道:“我在想诗经里面的诗。”
石雨沫不解道:“诗经里面的诗?”
温夕寒点头道:“对,我在想关关之雎,在河之洲。”
石雨沫听了后,又手掩唇轻笑起来,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在想什么,是哪个美女让你这君子好逑?”
温夕寒看着石雨沫,一脸真挚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石雨沫听了此话,瞬间连红了,无言以对,只好加快步伐向前走去。
温夕寒见到石雨沫并没有什么反对的话,反而是走得更加快了,心中大喜,同时一溜小跑跟了上去。
温夕寒走到石雨沫身边道:“雨沫,别走这么快,我都快跟不上了。”
石雨沫听了后,果然将速度放慢了,一时间两人并肩而走,两人都在心中做着思想斗争,月夜下显得特别安静。石雨沫在心中想着,他到底要想什么,我该怎么回答?而温夕寒则在心中纠结着,到底要不要将那句话说出口?
温夕寒完全沉醉于爱情之中,此刻在温夕寒的脑海中,只有石雨沫,什么仇恨都被抱诸脑后了,他已经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但是,爱情不就是这样令人冲昏头脑的么,让人不顾一切的么?
温夕寒和石雨沫之间虽然没有言语,但是空气却依然充满了情愫,两人越走越近,很快就要贴在一起了。温夕寒鼓起了很大的勇气,终于决定将那句话对石雨沫说出口。
当两人走得贴到一起的时候,温夕寒顺势抓住了石雨沫的手。石雨沫的手握在手中,感觉柔弱无骨,说不出来的柔软,而石雨沫突然间手被拉住了,整个身子一颤,心中有说不出的感觉,不知都是惊恐还是惊喜。
石雨沫正想将手从温夕寒手中抽出时,却被温夕寒抓的紧紧的。石雨沫看着温夕寒,正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温夕寒已然先开口,温夕寒一脸的真挚,充满了柔情,眼中的温柔都能够溺死人。
温夕寒声音如歌道:“雨沫,我想了很久,有些话想对你说。”
石雨沫看着温夕寒,并没有说话。
温夕寒继而道:“这辈子,茫茫江湖只愿这一生与你,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石雨沫听了后,心中无比的震撼,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来表达内心的喜悦了。自己千思万想都没有想到温夕寒竟然会说这样的话,这让自己如何应对是好?石雨沫简直是手忙脚乱,不,应该是心忙口乱,不知道该说什么。
温夕寒还是一直握着石雨沫的手,无比真挚的目光深情地望着石雨沫道:“沫沫,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共度人世,一起听江湖雪落?”
石雨沫一开始脸红心跳,一番欲开口,可是到最后却什么都说不出来,想挣开温夕寒的手,可是却被温夕寒握得紧紧的,不给答案,完全不放手。当温夕寒问后面一句的时候,石雨沫的心,彻底如同百炼钢化为绕指柔,整颗心,整个人都酥了,都软了。石雨沫不再说话,顺势就靠在了温夕寒的胸膛上,这一个动作比任何言语都简明,都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