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里世也得简单调整妆容,他在她身边坐了下来,点开了西泽尔的维基百科,准备临时抱一下佛脚。
满屏的字看的体育生一阵眼晕,下面列出的参考链接点开后也是一条比一条冗长,说是要了解西泽尔就必须读马基雅维利的《君主论》,听起来的确很厉害,但他现在也没时间补课了啊。
另一边,化妆师拿起修容后略略比了一比又放下,职业病发作地感叹道:“相叶桑的轮廓很立体呢,不太像东亚人,是混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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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吧。”
绘里世的长发被分出几缕编成了互相嵌套交叠的三股辫,余下的发丝在脑后盘成发髻被辫子绕过一圈,从背后看有些像收拢的花苞,饰以镶嵌珍珠花的简单发箍:“我妈妈是混血。我长相随她。”
“哦哦,难怪。”
黄濑凉太抬起头来,眨巴了两下眼睛,尾音里带着无意识撒娇一般的拐弯:“绘里世,这个人的性格好复杂啊,感觉不太好把握。”
他喜欢平面模特的工作,也并不缺少自信,但毕竟是第一次接触这么有文化的拍摄背景,不免还是有些紧张:“姐姐如果我搞砸了你会杀了我吗?”
“哈,哈。”
被点名的经纪人干巴巴地笑了两声。
她肉眼可见地比两个当事人还要紧张,正双手交叠放在胸前作祈祷状,听到黄濑凉太这样问后顶着一张心如死灰的平静脸回答道:“当然不会,就是我自己会从东京塔上跳下去罢了。”
“……压力好像更大了啊。”
“嗯,比起琉刻勒茜,西泽尔的确更复杂了一些。”绘里世一手撑住下巴,一手在手机键盘上敲敲打打,“前辈如果信得过我的话,我们先来预演一下如何?场景设定我私聊发给前辈了。”
“可以啊。”黄濑凉太眼睛一亮,稍稍坐直了身子,像在认真等待指令的大型犬,“对哦,绘里世的历史很好呢。”
“教科书上没有这种劲爆的内容啦,是看游戏过场剧情和背景设定了解到的。”
“那也很厉害,我打游戏剧情都是skip的!”
“虽然很谢谢前辈夸我,但现在请把笑收一下。”他现在的表情只能让绘里世想到网络上常见的金毛咧嘴傻笑表情包——虽说现在是黑发——怎么看怎么和他现在的妆面不搭,“用通俗一点的说法,你ooc了哦。”
“诶?”乖乖坐着的黄濑凉太几乎能让人幻视在他身后摇来晃去的尾巴,有些委屈地为自己辩解,“可我忍不住嘛,我看到绘里世就想笑。”
“……为什么,我长得很好笑吗?”
黄濑凉太简直不知道她是在装傻还是真的迟钝,如果是后者,那不应该啊,难道说聪明劲都用在了学习上所以感情方面就短板了吗。
因为在喜欢的人面前就是会忍不住想笑啊——他差一点就要把这句话脱口而出了。
但女孩似乎并不想深究方才的问题,她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襟,用了一点力气将他拉向自己,在确认他的目光已经因为她毫无征兆的动作而略显慌乱地移到了自己脸上后,转而用虚蜷的四指顶住他的下颌,拇指抵在了他习惯性微微扬起的唇角边缘,抚平了那里的笑纹。
她抬头看他,笼在他的身形投下的阴影中的眉眼显得有些晦暗不清,是仰视的角度,却丝毫没有给他自己正在被仰视的感觉。
彼此交缠的呼吸里,她轻声命令道。
“哥哥,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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