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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见过公主。”
苏郁笑道:“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快进来坐,上茶。”
凌霜笑了笑:“谢公主。”
进来正厅,苏郁端起茶,突然想到慕椿还在罚跪,正打算叫个人去让她起来,谁知凌霜就已经开口:“臣过来,是为了朝廷和狼蚩议和的事情。”
“不是都敲定好了章程?”
“是,只不过……虽说不是银钱布帛土地上的事情,倒也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凌霜道,“原本咱们是要狼蚩王送他的长子赫连齐为质的,但狼蚩的使臣昨日说,接到王庭的传信,说他们大太子病重,想换成次子赫连扆过来为质。”
“病重?什么病?可属实吗?”
凌霜道:“臣让暗探查过,确实病得不轻。陛下的本意就是要狼蚩送来质子,以防将来变生不测,几个大臣却觉得是长子是次子都无妨,但臣以为……看狼蚩王庭这个态度,只怕这位二太子并不如他的兄长得父亲看重。”
人质的作用就在于让交出人质的那一方不敢轻举妄动,是以最好都要索对方最为看重的人为质。若这人质的生死都无关紧要,那要这个人为质也就失去了意义。
“让咱们派去谈判的人再施加些威压看看。”苏郁道,“若当真只能送赫连扆过来,你千万记得吩咐咱们在狼蚩的探子,好生看住那狼蚩王和他的大太子。”
凌霜颔首:“是,臣明白。”她轻轻喝了口茶,又笑道,“还有一件事……听说,公主将慕椿带回府上了?”
苏郁不想她会问到这里:“你也知道了?”
凌霜笑道:“并非臣有意探听公主的私隐,只是那慕椿……其人乃是苏渭的心腹,臣只是担心公主将她留在身边……会是个祸患。”
“你放心。”苏郁松了口气,“她现在在我手里就是个端茶倒水挨打受罚的奴才,不怕她生事。”
凌霜大约猜到苏郁执着于此人的目的,轻笑道:“臣也觉得,慕椿生的模样不错,若能留给公主解闷儿,也是她的福气。只是此人心机深沉,为人阴狠,公主何不断其手足,再将她留在身旁玩弄?”
苏郁道:“断手断脚的残废,留着也没什么意趣。阿霜放心,我只当她是个玩样儿,若她真敢帮着苏渭死灰复燃,我必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凌霜轻轻松了眉眼,颔首道:“公主英明。”
“再派人盯着苏渭,若有什么动静,就尽早报给我。”苏郁想,没了慕椿的苏渭,和一头不会上树的蠢猪没什么两样,只是万事多留心些总是好的。
“臣明白。”
凌霜起身告辞之后,又赶上宫里来人请她去商议给此次出征狼蚩立了战功的大将军凌赫办庆功宴的事情。
凌赫于凌霜同族,论辈分,年长近十岁的凌赫还要唤凌霜一句姑母。
此次与狼蚩开战,凌赫立了大功,皇帝有意为凌赫大办一场庆功宴,具体的章程规制就由掌权的苏郁与官员商议。
虽然此战制胜的最后关键明明是慕椿给出的计策,但她的功劳注定不能被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