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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说,我倒是个暴君了。”苏郁松开手,“走吧,咱们回衙门,我让你看看,什么才是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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臀困于株木,入于幽谷,三岁不觌。是易经中一个卦,意思是人将会处于困境,这里郁郁的意思是让椿椿小心屁屁会挨揍,不让她耍坏心眼。
本文第一大美女—公主的御用特工头子—江南第一头牌—皓月姑娘出场了。
皓月姑娘表示我一眼就看出来这俩人不一般。
第20章公主大摆鸿门宴
一时,江南当地的富商粮户皆被请到了驿馆,苏寒依旧招待他们喝酒,只言不提筹款捐输之事。十几个富商粮户酒无好酒,忧心忡忡地等着发落。
外头通传五公主凤驾驾到时,众人随即起身跪迎苏郁。眼见得苏郁领着慕椿走了进来,身上依旧微服,着一石青色袍子,束着长发,英气逼人。
苏郁叫他们起身,随后拎着衣裳端坐主位,悠悠道:“如今天热,你们来一趟不容易。”随即唤道,“慕椿,去传茶水。”
身后慕椿福了福身,走了出去,不久后数名腰悬宝剑的朝廷官兵端着茶水走了进来,模样颇有些滑稽。
苏寒忍不住暗笑,好一场鸿门宴。
官兵进来上了茶水,便伫立堂上,慕椿最后端着茶水献给苏郁,抿唇笑道:“公主请用。”
苏郁抬起来尝了一口,一时脸色难看,撂下茶盏后,呆笑着环顾四下:“这茶……是我从宫里带来的,虽是民脂民膏,却也是各地转运均输花钱送来的,是以……也自然干净。”随即又道,“诸位不尝尝?”
富商等之后点头称是,随后微微发抖着举起茶盏,装模作样喝了一口,自然是什么都喝不出来。放下茶盏后,苏郁又道,“茶既喝了,诸位便是我苏五的客人,如今我正有一件棘手之事,欲托付给诸位。”
堂下众人自然心中一紧,知道此行少说也得脱层皮,但好在早先得知朝廷要来赈灾时,扬州戴太守就交待过,对付这五公主,只要闭紧了嘴称自己没有钱没有粮,她也奈何不得什么。于是心中暗暗落定,只听苏郁道:“江南先旱后涝,河堤决溃,朝廷拨了五万石粮米,但也是杯水车薪。是以,我欲向诸位再筹十万石粮米并二十万贯赈灾钱款。”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想这公主狮子大开口,这钱款粮米落在自个儿身上,怎么说也是脱层皮,不禁心中恨得滴血,却也不敢违拗她这龙子凤孙半点意思,只好将一张面皮皱得难看,搓着手一言不发。
苏郁冷眼看着堂下这十几个衣着光鲜的商人地主,又想到桥下头那窝在窝棚里等死的难民,心头迸火得厉害。
为首一人嗫喏着开口:“禀五千岁,今年受了灾,不仅农人们收成不好,咱们这些人日子也不好过,实在是拿不出啊……”
底下人一见有了出头的,自然纷纷附和:“是啊,是啊……咱们自家留的那点粮米银钱,也就够家里人糊口度日的。”
一时附和之声不绝,苏寒笑着看了看苏郁,后者一副了然神情,不禁叹息道:“原来如此。”
“是是是啊……”
“过得好不好吗,本就是口说无凭。诸位不必急,既然大家过得都不好,那我苏五也不好为难你们,总不能教你们断了生计不是。”
苏郁笑道:“去传膳。”
“我备了酒菜,诸位用过了再回去。”
一人道:“草民不敢……”
随即被苏郁一记眼刀横得只说了半截话。
“我请你们喝酒吃菜,是给你们脸面,若你们不想要这脸面了……”苏郁递了个眼色,守在堂上的官兵随即唰唰抽刀,银光乍泄,将一中富商粮户看得心惊胆战,“可别怪我苏五不留情面。”
眼见那一行只得战战兢兢坐在当场,等着来往杂役仆人摆案上饭菜,苏郁默默在主位上端坐着,与苏寒两个人吃得慢慢悠悠,甚是清闲。他们这样慢,底下人谁也不敢快,即便味同嚼蜡,也不敢放下碗筷。
门外闪过一抹白影,慕椿悄悄走了出去,负手立在门外的银伶见是她,倒不曾觉得诧异,颔首示意,随即开口:“都查清楚了。”
慕椿道:“是。”
她走回堂上,对苏郁一阵耳语,后者暗自一笑,随即放下碗筷,拿帕子拭了拭唇角,端起茶来轻啜了一口,缓缓道:“诸位既用完了,有一物,还要诸位带回去。”
话落,一群杂役进来,每个手里都拎着快乐善好施的木牌,底下坐着的富商粮户哪想着自己分文未出,反倒能让朝廷发个牌坊来,一边千恩万谢地领了牌子,一边被杂役们送出了驿馆的门。
待人都走干净了,苏寒终于忍不住笑,连连摇着手中折扇纳凉:“哎呦哎呦,这一群蠢货。”
苏郁被这一屋子人热得不耐烦,脱了外衫,命人往屋里添了些冰。慕椿领着银伶走了进来,一见苏郁只合着身素纨中衣,盘膝在椅子上坐着,格外不羁的模样,不禁有些怔忪。
苏郁一看见她,就想起她往自己茶水中加盐的事情,暗暗计较着待会儿该如何发落这个胆大包天的小狐狸。
银伶拱手见礼,随后道:“属下已派人在他们府上找到藏粮之处了。”
苏郁笑道:“好。让金城到难民那里说明白,但凡看见门前挂着乐善好施牌匾的人家,都能进去找粮。叫咱们的人伪装成难民,领着他们进去。”
苏寒却道:“流民暴乱,只怕……不大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