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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椿叹了口气:“命都要没了,脸色能好吗?”
苏郁忍不住发笑:“怕了?死怕什么,死在一处,下辈子还能一起托生。”
“阿弥陀佛,佛祖保佑,下辈子……我可不要再遇上您了。”
“还没死呢就想跑?”苏郁叹了口气,“那还是把你这条小命留着吧。”
她转过身,抬眼注视在戴泽:“赵氏究竟如何指使你加害于我?戴泽,你若束手就擒,来日,我保你戴氏一族尚有香火存续,保你死得体面,若你还执迷不悟,我便灭你全族,将你千刀万剐。”
戴泽啼笑皆非:“五殿下,今日究竟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啊。”
“是吗?”苏郁笑道,“你在扬州只手遮天,可惜……这又不只有你扬州府的官兵。”
“什么?”
白芨擦了擦眼泪:“公主……”她从屋顶跳将下来,“您是不是!是不是!”
苏郁无奈道:“是。”
只见苏郁缓缓抬眸,凌厉的眼角悬着杀意,双唇轻启,朗声道:“阿银——”
半边穹苍突然划过一道炽热的焰光。
烟尘被惊动得恐慌颤抖,围在荒园外的扬州官兵向后望去,只见一阵排山倒海的轻覆人潮汹涌而至,个个身着重甲,手擎长枪,打碎了长久以来的死寂。
戴泽色变,高声道:“放箭——”
然而不闻箭声,只闻颈骨折断,刀剖血肉。
屋顶上数十名杀手被即刻割喉,如同暴死的鸦一般沉闷地摔在地上。而围在园门各处地弓箭手亦被拿下,余下者见状,顿时身僵,不敢再动。
高头白马掠过人首,马鬃在风中轻轻摇曳。
谢濯自马上翻身跃下,兰衫风流,宛如云落人间,他向苏郁拱手道:“微臣谢濯,奉逍遥王之命率兵平乱,现今已将叛军拿下,问候公主万安。”
苏郁莞尔:“孤万事安好,谢大人请起。”
谢濯道:“微臣谢公主隆恩。”
银伶搂着白芨的腰,点水一般落地,保全她没摔得难看。
“公主……”银伶低头道,“属下来迟,请公主恕罪。”
“不迟,刚刚好。”苏郁笑道。
谢濯起身,朗声道:“五公主殿下在此,尔等放下兵械,尚可保全性命,若再执迷不悟,杀无赦——”
扬州府的官兵本就不清事态,眼见公主在此,内外皆是重兵,不禁心生动摇之意,纷纷丢盔弃甲,跪地求饶。
她终于露出志满得意的笑容,如同胜利者不可一世的骄矜:“戴泽,事到如今,你可还要负隅顽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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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园:我觉得我今天就像个夹心面包,怎么里三层外三层都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