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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椿道:“洗了吃肉时还要沾染,不如吃完了再……”
“也行,那我擦擦。”苏郁笑道,“劳烦慕姑娘了?”
慕椿却不言语,只拿起帕子浸湿拧干,一步一步瞧苏郁走过去。后者眼见得她走近了,肌肤贴近时,苏郁却拿走了那帕子,道:“出去吧,公主不好叫你白摸。”
慕椿默默走了出去,吩咐几个侍从堆起炭火,支起金炉,将新宰的鹿肉沾了香料悬起来吊烤,银刀片下来的肉用铁签子串了。
苏郁换了衣裳出去时,肉已烤好了一些,慕椿倒了些酒,往地上的毡子上坐了。碎金似的火星迸溅出来,与暗紫天幕上的星辰浑如一色。
苏郁坐了过去,其他人心领神会地退了一些,噼啪的炭火声愈发清晰。那鹿养得肥硕,肉质细腻,烤出来格外香,苏郁挑了两块烤得熟透的,搁在小碟子里递给慕椿。
慕椿正在饮酒,那是苏郁从宫里拿出来的酒,用西域的大葡萄酿出来,酒浆碧绿如翡翠,口感甘甜,并不醉人。她看了一眼,垂眸接了过来,然而她并没有吃,只是继续细细慢慢地饮,仿佛与那酒有数不清的缠绵。
苏郁饮了一些,只是觉得甜。
“肉凉了。”苏郁道,“尊者赐不能辞。莫不是给我下药了?”
慕椿连看都不曾看她,抬起金碟吃了两块鹿肉,苏郁又将坐在一旁的赵权赵贵唤来,赏了他们一把银刀割肉。
眼见一坛绿酒见罄,苏郁道:“喝这个没滋味,去开一坛新丰酒来。”
慕椿道:“公主……那酒喝多了醉人。”
“不然呢。”苏郁揽她到怀里,“今夜便是要不醉不休。”
一时酒到了,慕椿说什么也不肯喝。苏郁道:“怎么?你也在这酒里给我下药了?”只见慕椿耳根都红透了,抓起她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苏郁笑道:“君歌杨叛儿,妾劝新丰酒。何许最关情,乌啼白门柳……”说着将那杯子拿了回来,又倒了满满一下,一饮而尽,“咱们这也算……喝过合卺酒了。”
谁知慕椿却再没从她怀里起来,苏郁觉得不对,捞着她的双肩将人扶起来,这才发觉慕椿已醉得不省人事……苏郁哭笑不得,怪不得连甜酒也是细饮慢嘬,原来是半点酒量也没有。
她将人扶起来,换了个舒坦些的姿势枕在自己膝盖上,又让人取了一条盖毯披在慕椿身上。苏郁弄着炭火,时不时瞧一瞧膝盖上的人儿,那一时明月高悬,清风吹梦,萧萧落木潺潺流水,便伴着林间的鸦叫鹃啼,熙熙攘攘地缭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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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我十五岁房中就没断过人(傲视群雄)
实际:他扒我衣裳!他扒我衣裳!(哭着找妈妈)
慕椿: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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