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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凯强心里也不高兴,就看陆绍远这样儿,他们这流动红旗能保得住才怪了。
这可是会影响到他到手的奖金的,谁心里不犯嘀咕。
木料在进行下一步的工艺之前,需要王凯强他们这些工人把木料按照要求锯成板材,长短和宽窄那都是有严格要求的,大块木料的开料和断料这种万一出了差错就会影响到一整块木料的活儿,王凯强可不敢安排给陆绍远,索性就给他安排了平刨的活儿。
王凯强简单地给陆绍远演示了下,就把刨子给了陆绍远,“这活儿应该不算难吧,看到这木板上画的线了吗?就按照这线把这些木料都刨了。”
陆绍远接过刨子,笑着道,“好。”
王凯强看他还傻笑,心里骂了句憨包,也懒得多费唇舌,便也赶忙去干自己的活儿了。
其实说起来,刨木头这件事也是需要技术的,新手很容易把木料刨得乱七八糟,刨坏了那也照样会废料,正常来说,哪怕再不负责任的师傅也会在最开始的时候,把一些容易出问题的细节告诉徒弟,以免废料。
且刨木料也是很累的活,开料和断料好歹还有机器辅助,刨木料却完全都要人工操作。
王凯强却巴不得陆绍远废料、犯错,被赶走,便也根本没和他说那些细节问题。
班上的其他人也在等着看陆绍远的笑话。
有人凑到了王凯强的身边,瞅了眼生疏地拿着刨子的陆绍远,挤眉弄眼地坏笑,“王哥你可以啊,安排陆绍远刨木料,我看他估计干不了半天就得哭着回家找他爸妈去了。”
王凯强被这人说的话所描绘的场面逗笑了,一想到陆绍远真得干不了这活儿,哭天抹泪地跑回家,笑得肩膀都抖,“你这嘴是真够损的。”
说话这人正是刚才说他们流动红旗保不住的那个身形瘦小,形容有些猥琐的男子。
陆绍远不需要听到,也知道他们大概在说什么了。
他手里拿着刨子,视线在旁边的机器上停留了一会儿。
车间里熟悉的木材的气息,手里和他以前用过的大差不差的刨子,都让陆绍远想起他以前还没有被调到陆府主子身边侍候的时候,那时候,他跟在他爹身边做的就是这些。
唯一陌生的就是他旁边在轰隆隆作响、稳定开料和断料的机器了。
陆绍远只看了一会儿便掩下了眼底的好奇,收回了视线,他拿着刨子,长腿一迈,一条腿便跨过了身前的木料,然后便弯下腰开始干活儿了。
他当然还记得之前这具身体可是没有干过这些活儿的,动作便特意放慢了,让人看起来好像很生疏的模样。
王凯强他们手里也都有活儿,自然也不会时刻去盯着陆绍远。
陆绍远也便渐渐地忘了其他人,专注地刨木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