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让马儿跑,也要让马儿吃草。
锦衣卫、东厂、西厂,前后忙活这么久,当然要得些好处。
“谢陛下!”
三人顿时一喜。
这么多银两,不仅能平息麾下缇骑、番子的怨气,还能增添些人手。
对两厂一卫来说,人手增加,就代表监察范围增加,对应着权力增加。
“陛下,谢阁老觐见。”
司礼监随堂太监毕云,送走三位同僚后,折返道。
心底,升起一股艳羡之意。
千万两纹银。
那就是一座银山啊。
可惜。
无缘触碰。
“宣!”
朱厚照神色一冷,漠然道。
谢阁老进殿。
入眼就看到御案上那两道黄绢,显然,是户部、兵部封驳的圣旨。
“圣躬万福!”
谢阁老躬身行礼道。
对韩文、刘大夏的愚蠢暗骂不已。
“平身!”
“陛下,臣有本参奏!”
没听到陛下赐座之声,谢阁老不敢有半分不满,表明来意道。
“阁老所参何人?”
“回陛下,一人是户部尚书韩文,昔日巡抚河北之时,赈灾不力,惹得天怒人怨,至今无数百姓流落他乡。
一人是兵部尚书刘大夏,昔日担当兵部主事时,故意纵火烧毁武库,致使国朝无数卷宗被焚毁,无数先人心血付之一炬,国朝损失惨重!
罪证在此,请陛下明鉴!”
罪证呈上。
“年代久远,追溯到先皇,乃至于成化帝时,依内阁之见,朕当如何?”
朱厚照没有翻看的意思,平静道。
早在户部、兵部驳斥圣旨不久,锦衣卫、东厂和西厂,就送来了关于韩文、刘大夏大批罪证。
内阁的参奏,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
“帝心在上,臣岂敢妄加揣测。”
“朕恕阁老无罪!”
“臣启陛下,似韩文、刘大夏之徒,看似忠心体国,以陛下计,以国朝计,可凡有不满,即不管不顾,实是大忠似伪,依臣之见,不适宜再担任一部尚书。”
“这是阁老一人之意,还是内阁集体的意思?”
“回陛下,内阁同心,想来,首辅大人、次辅大人,也是这个意思。”
“是这样吗?”
朱厚照玩味道。
茶陵诗派中,韩文、刘大夏,仅次于李东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