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怎么办?”
谢阁老慌乱道。
李家、刘家,没路可选,但谢家,貌似有无数条路可走。
“于乔,让汝诸子辞官吧。”
刘次辅想了想道:“别忘了你广东那个弟弟。”
或许陛下是没想好给谢家诸子的安排,留给谢家反应的时间,谢家若是不想处处受制于宫内,唯有全部辞官一条路。
独留谢阁老一人在朝,观山河变化,以待天时。
“……”
谢阁老仰着脸,捂着心口,不让泪水流下来。
谢家几十年的努力啊!
一朝化为乌有。
心在滴血。
“咚~”
“咚~”
“咚~”
一声声沉闷鼓声响起。
阁老们原以为是彼此烦闷的心跳声,但又觉得不对,转头朝午门处望去。
“首辅大人、次辅大人、谢阁老,南京户部尚书韩文,南京兵部尚书刘大夏,在午门率众擂响了登闻鼓!”
阁老们疾步而来,汇禀道。
午门外登闻鼓。
是太祖皇帝所立。
号召受冤的百姓们击鼓鸣冤。
然而百姓很少能顺利抵达京城,进入承天门,擂响登闻鼓。
久而久之,就成了官员专用。
受冤官员,如果自认清白,可擂鼓申冤,皇帝亲自审案。
“韩文、刘大夏,有什么冤枉?”
“回首辅大人,二人午门外喊的是,皇帝狂妄自大,穷兵黩武,内阁负德辜恩、谄媚逢迎!”
闻言。
李首辅、刘次辅和谢阁老瞬间蹦着从坐位起身。
以臣参君,其罪当诛!
“首辅大人,次辅大人,谢阁老,陛下诏内阁入宫觐见!”
毕云再次驾临内阁,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