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稀罕你,她贼稀罕你了!”
听到这话,霍谋思猛地站了起来。
他呼吸变得很急促,脸色渐渐涨红。
最朴实无华的告白,往往最能打动人心。
如果白景玄帮豆腐西施递一首情诗过来,霍县尉反而会心生怀疑。
此刻霍谋思脑袋里嗡嗡作响,被那句“她贼稀罕你了”,冲击得方寸大乱。
缘,妙不可言。
稀罕了豆腐西施五年的霍大人,如今得知对方也稀罕他,心情无法用笔墨形容。
以至于他失态了,脱口而出:“此话当真?”
“那必须的,草民骗谁也不敢欺骗大人啊。”
白景玄一条道走到黑。
咚!
霍谋思一屁股坐了回去,调整着呼吸频率。
这个破案无数的男人,没那么容易糊弄。
有几个小细节,他必须确认清楚。
于是霍谋思问道:“本官听闻李秀芹与媒人交恶,断不会委托媒人传信,为何托你过来传话?”
“我以前常去买豆腐,跟秀芹姐很熟。”
白景玄含蓄装了个逼,那句“秀芹姐”叫得老顺口了。
霍谋思神色严肃起来,语气带着审问之意:“别绕弯子,她为何托你传话?”
白景玄给出一个很飘的答案:“因为,我能进衙门啊。”
霍谋思心里一动,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故作不解道:“能进县衙的公人也不少,李秀芹店里常客也有几个衙役,为何不托他们传话?”
白景玄就等这话了,预备好的台词派上了用场:“大人,情况是这么个情况。
一来呢,秀芹姐怕那些官差瞎传,若是霍大人您不喜欢她,她就没脸做人了,怕不得投河自尽。
“ “二来呢,我们老白家的仵作,出了名的口风紧。
即便霍大人你对她没兴趣,我只会如实转告李秀芹本人,绝不会传得人尽皆知。”
听到这话,霍谋思仔细回想了一下。
白家三代仵作,口风是真的紧。
至于白仵作的儿子,霍谋思只听说这厮当了媒人,还没听过对方到处嚼舌根的黑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