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梦想,把李秀山惊到了:“你小子还真敢想,连我都不敢点清倌人。
怡红院的清倌人,才艺出众,没五两银子下不来,连手都摸不到。
若是想留宿,二十两银子起步。”
“二十两?”
白景玄眼前一黑。
“没见过世面的东西,那是起步价,并非成交价。
我就这么跟你说吧,我那同窗钱公子,上次出价二十五两,那清倌人还瞧不上,把钱公子婉拒了,气得钱公子郁闷了半个月。”
李二娃懂得很多。
“二公子,不好意思打扰了,我钱没带够。”
白景玄说完,撒腿就跑。
这个午后,少年明白了两件事。
第一点,李二娃把亲姐姐坑得差点给马员外填房,果然是有原因的。
第二点,怡红院,属实是贵得离谱了。
少年还有一点想不通,这么贵的场子,以三通县百姓的收入水平,大家怎么消费得起?
只能说他太年轻了,见的世面不够多。
例如苟县令举办一次寿宴,所收的礼金,足够县令家的公子去怡红院潇洒十个来回。
出去后他又是一阵忙碌,顺便物色能说媒的潜在客户。
吃过晚饭后,白景玄回了家。
关起门来,少年心事重重。
“怡红院贵得太离谱了,我不配去。”
“我白十二堂堂黄花大小子,要我去一楼随便找个庸脂俗粉,我还不如靠自己双手。”
“双手?”
“我想起来了,胖虎以前很爱干那事儿。”
“我记得胖虎爱唱一首小调:手不是手,是我快乐的朋友。”
白景玄灵光一闪,想到了妙招。
他从卧室一个隐秘的角落里,取出了一本秘密小册子。
小册子有个文艺的称呼:春天之宫图。
这样的图画,关系到男人三大日常。
男人一生之中,必作三件事:吃饭,睡觉,看瑟图。
图画里的男女,都没有穿衣服。
没穿衣服的对象,非常适合用来研究人体构造。
作为一名仵作后裔,用批判的态度研究人体构造,这很合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