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谢珩是在提醒在场人,想起今日宁家人声势浩大的阻拦,在绝对权力之前的无力。
谢珩面无表情的话。
很明显,在场所有人,都听进去了。
宁暖垂着的头,悄然抬起了些,似乎是在用余光观察着什么。
初九第一时间察觉,对着宁暖,露出一个鼓励的笑容。
宁暖的目光陡然收回,又垂下头。
初九发现,这宁暖,明明这么热的季节,她却与普通女子着装不同,浅色外衫将自己包裹得密不透风,不知道是想遮掩她消瘦虚弱的身体,还是其他。。。
但谢珩的确没错。
初九也觉着,这宁暖似乎知道些什么,但并不敢说。
其实她也疑惑,谢珩为何要将人放在一处问。
明明单独问话,效果应是更好。
谢珩刚刚的话,初九总觉得不是他的性子,虽然接触时日不多,但初九感觉他并非是虚荣,处处喜欢表明自己身份之人。
他会这么说,是想告诉这些他觉得有所隐瞒的女子,他会为其做主撑腰。
初九理解的是这个意思。
她觉得,这里的人应该也能感受到。
“宁暖,我再问你。”
“你说宁微微小时是活泼的性子,是其母离开后,才改变了的,可有问题?”
宁暖垂头乖顺开口。
“是的,大人。”
她说的,本也是能查到的事。
“好,那我问你,宁微微,是恨她的娘亲,还是怎么?”
宁暖一愣,这个问题,好像跟微微被杀害的案子,没有什么关系吧。
她小心瞥了一眼跪在一旁的宁张氏,斟酌着字句回答。
“大人,民女觉得微微,她是恨的。”
“为何?”
“因为族里任何人当面提起她娘亲,她都很冷漠,说自己不认识这种女人。。。”
称呼自己阿娘为这种女人,宁暖觉得宁微微心里有结。
“不过。。。”
宁暖侧眸,见宁张氏没有反应。
又才继续说着。
“不过近几年,民女觉得她好像没有那么恨了。
有一次,微微如同往日一般,用沙盘练字,没有觉察到我已经来身后。
那沙盘内所书的字,就是娘。。。民女虽识字不多,但那宽敞沙盘密密麻麻,民女确定。”
“是阿娘的娘字。”
“微微偶尔也会开口,问我两句,问我说,她阿娘究竟在何方,过得如何。。。”
“民女总觉得她下一句就会问出,有没有想过她,会不会回来看她。。。”
宁暖一口气说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