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你这师傅,是钟家哪位后人,姓什名谁啊。”
钟海却摇头摆手,一脸谦虚,神秘看向谢珩,以及殓房内的其余人。
他压低了声音,很是谦逊。
“仵作之家,有何可说,即便是我说了,世人又哪里会知晓。。。。”
言下之意,他说了,普通人也听不明白,还觉得他在吹牛什么的。
谢珩继续微笑。
“世人或许是不知晓,但谢某多年涉刑狱,司法案件,与不少仵作打交道,定是知晓的。”
见谢珩这么说,钟海那惨淡的脸上扬起了些笑容,吊起的三角眼也睁大了不少。
“师傅乃是钟家,钟淰,一本《尸语论》,我想仵作们,乃至于大颐涉及刑罚案件之人,都清楚。。。他可是被誉为,大颐第一仵作。。。在下不才,正是钟淰所收最后一名弟子。”
钟海昂首挺胸,满腹傲然自豪说完。
一提《尸语论》,在场好几人微微变了脸色。
两县送心脏而来的人,也是在县衙在职多年,如何不知道,这禾泉镇曾经有个钟家,钟家代代以仵作传家。。。
最风光无限时,可是以仵作身份,做到大理寺司直之位,负责审理刑事案件,监督司法程序,即便是在大理寺,也是相当受重视的官职。
虽然是听说过,这次案件验尸的,是钟家传人的弟子,如今看来,的确是真。
既然他都说,掏心而死,先查明身份。
那想来,即便是破案如神助的神都新贵谢大人,也不会否认吧。
叶璧安惊讶看向钟初九。
奇怪。
这钟初九不是钟淰的孩子吗?那照理说,钟淰收的弟子,她也该认识才是。
初九察觉叶璧安看自己。
不由看回去。
这一看回去,发现叶璧安俊秀的脸上,嘴巴张大,眼睛瞪得圆溜溜的,真就是傻气又可爱。
初九知晓他在想什么,朝着叶璧安眨巴眼。
反正这眨巴两下,叶璧安也没明白啥意思,可能意思就是让他按兵不动吧。
谢珩黑眸之下,叶璧安和初九的小动作自然也逃不开,他挑眉看着毫无波澜的钟初九,心下倒是有些惊诧。
他以为,按照钟初九的年龄和性子,此时再怎么,也该站出来,指着钟海鼻子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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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骗子。
我爹哪里收过什么最后一个弟子!
你少在那里诋毁我爹声誉!
没想到钟初九一点反应没有,若不是谢珩确定,他是反应很快,很聪明的人,此时也以为,是钟初九没有意识到。
这钟海说的钟淰。
与钟初九的父亲是同一人。
谢珩淡然拖长了尾调,重复了钟海的话。
“钟淰。。。所收的。。。最后一名弟子。。。”
话很慢。
眼神也看着钟初九。
钟初九清秀的脸庞上写满了澄澈干净,一双漆黑的杏子眼无辜看着殓房内的人。
一副未涉世事的懵懂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