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霖生在医院住了大半个月,终于可以拆掉纱布出院,回家好好养伤等康复,他在这蹉跎这么长时间,宋伊担心会不会耽误他国内工作,想送他回国,江霖生说他国内一个人住,现在听不见,哪都去不了,生活不方便,还不如继续在这待着,还能帮她翻译翻译文章。
宋伊气笑了:“所以你是把我当成照顾你的保姆了是吗?翻译的文章就是你付给我的工资?”
江霖生又说:“我还可以给你做饭。”
宋伊忽然哑火。
他耳朵受伤到底有她一份责任,先不说他是因为捂了她的耳朵才导致他耳朵受伤的,单就那个饭店是她自己选,主动要求去的,她心里就一直怀有愧疚。
没再给他租套房,宋伊在她自己那套房子里收拾出来一间次卧,让他住了进去,一旦有什么不舒服的,她也方便照顾。
好吧,还是“照顾”。
晚上,江霖生应宋伊要求,除了主菜之外,又炒了一盘猪耳朵,以形补形。
宋伊夹着切成匀称细条的猪耳朵,忽然眯眼思索问他:“你半个月没回去,耳朵完全好少说也得再过一两个月,你研究所的工作不耽误,不碍事?不是还教学吗?现在国内大学已经开学了吧?”
他耳朵现在恢复了一点听力,屋里这么静,俩人又只隔一张桌子,她相信他能听见。
“我来之前都安排好了。”
“那时候不是只有访问那几天时间,怎么安排都行,现在都过了这么久了,可以吗?要不我还是送你回国,再给你请个阿姨住家照顾,你在研究所也不怎么用耳朵吧?”宋伊淡淡挑眉问,把那条猪耳朵放进嘴里。
江霖生眼皮猛跳一下,慢慢撩起看她。
她天天忙,不是外出采访就是在看新闻,不是在写稿就是在写稿的路上,脑子完全被各方信息充据,他还以为要再过一段时间,她才会发现端倪。
第一晚就警觉了。
他坦诚点头,稳声说:“我安排的是三个月的工作。”
“哦?”
“确切地说,是在休假。”
宋伊惊讶:“休假?哪有三个月的休假,你不会是辞职了吧?”
“攒攒就有了。”
宋伊又奇怪,“那天你不是都说了晚上的飞机?”
“我胡说的,没订。”
那天如果没有爆炸受伤被迫留下,就是他自己主动出点意外被迫留下了。
宋伊一脸原来如此地放下筷子,抱胸靠到椅子上哼笑:“谎话说的跟真的一样。”她当时一点都没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