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爱华跟着打了个颤:
“快别说了。”
再让时宁说下去,她都不敢再回头去看那两只粪桶,
“你都不知道,我担过来的这一路上,人家看我是什么眼神?”
躲着避着算是好的,还有那老远就捂着鼻子凑在一起说小话的,说她刘爱华堂堂参长爱人,跟时宁这个没脸没皮的混在一起。
“说我讨好你,舔你的腚。”
担心气温高的时候会烧苗,时宁把茅草扒得稀疏些:
“你管人家说什么?咱们只管种好自己的地,等秋收的时候,让她们羡慕去吧。”
时宁又不是没被人拿不屑嘲笑的眼神看过,也不是没听人说过她山鸡变不了凤凰,但那又怎样?
姑且不提面子不面子的事,只说几年后的那三年,她心里就有股紧迫感。
“下午咱们先把肥沤了,明后天再把你那块地和菜地烧了翻出来,咱们的活多着呢,她们要说,让她们说去。”
刘爱华其实也就是这样说一嘴,在老家的时候,更难听的话她都听过,现在这些,对她来说还真算不上什么。
不过时宁也能看得开,还是让她颇为意外。
她欲言又止的,最终冒出来句:
“你倒是跟别人不太一样。”
至少在任别人背后说话这点,一般人就做不到。
时宁只笑了笑没说话。
如果换做以前,她的确很在意别人背后说什么,可她现在也算是经历过一些事情的人了,这点谣言中伤,还真不能伤她分毫。
一切谣言中伤,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是纸老虎。
等她做出成绩了,那些人就会再换一张面孔了,所以,他们现在说什么,重要吗?
话题扯远了。
时宁起身敲了敲酸胀的腰和大腿,看着刘爱华担过来的“黄金”发愁:
“靠咱们一点一点的担过来,得花多少时间呀?”
骑自行车过来都要十来分钟,走路就要半个多小时,也就是说,她们往返一次至少也得花掉一个小时。
那旱厕可不小,她们再担十担都不一定能担完,所以还得想个更快更省力的办法。
“那怎么办?这东西可只能用桶装。”
刘爱华也微微皱眉:
“就是咱们能找到板车,这粪桶也不够呀?”
就时宁现在用这两个,还是她们两家自己用的呢。
“粪桶好解决,左右以后都要用,咱们去村里的木匠家里买就是。”
用板车拉,一次拉上七八桶,那也比她们俩一趟一趟的来得快。
时宁是个说干就干的性子,刘爱华同样是利索人,两人当即洗了手,拍掉身上的泥灰就去了村里。
没想到,再次得知她们俩的来意,就有两个妇女同志自告奋勇的要帮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