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源源不断送进我院子的礼物,温娇面露羡慕之意。
温皓作为温家唯一的男丁,自然也是被娇宠长大霸道惯了。
见自己阿姐这般神色,立马上前指使仆人要将礼物搬去阿姐院中。
我自是不乐意的。
争执了几句,竟直接引得温皓粗暴地将目光所能触及到的礼物尽数摔砸在地。
仆人们迫于他的淫威,根本不该有所作为,任由他破坏。
动静闹得很大。
惊得隔壁镇北将军府那个大嘴巴的独子都带着自家家仆翻上枝头探头看戏。
匆匆赶来的阿娘,为了自己宝贝儿子的颜面,对着枝头上的小公子歉意地笑到:「我这小女被我骄纵惯了,跟哥哥斗嘴竟然气不过直接把所有东西都给砸了。
」
小公子爬上来的时候温皓早就砸完停手,见我一脸愤怒竟奇葩地相信了阿娘的说辞。
不出半日,温家小女在府邸戏砸生辰礼物的消息就此传开。
我想要解释,却被各府闭之门外。
自此,我在京都再也没有一个可诉说心事的闺友。
阿娘并未觉得这么说会影响到我什么。
在她眼中,我纵使千万般好也比不过宝贝儿子的一根汗毛。
瞧着她对我的态度来看,估摸着还觉得是我太任性不懂事,连那些个小物件也舍不得割让。
至于我这么一个煞星的感受,谁又会在意。
据当年大夫所言,因为我在腹中过度吸收养分,才导致我那一母同胞的哥哥出生还没一炷香的时间就彻底没了呼吸。
整个温府的人都觉得我命中带煞,天克孤星。
小小的我总会在受到冷落欺负时,独自一人躲在房顶上对着星星诉说我的苦恼。
「为什么兄长和阿姐可以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我却只能吃剩菜冷馒头?」
「明明都是阿娘的骨肉,我一出生就要被千夫所指为煞星?」
星星无法替我解答疑问,只能眼睁睁看着我。
一看就看了好多年。
它见证着我被府中丫鬟恶意泼脏水,也看着我被阿娘无数次以莫须有的由头罚跪祠堂挨饿抄写佛经。
甚至在我被突然出现的男子拖进深巷内那日,它也是这么月明高照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