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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他就是之前我被阿娘丢弃在西大街街上，走出来询问我状况的布庄老板。

也是后来我每次出门都能看到的，在东大街角落里行乞的乞丐。

由于我每次出门都是被温娇温皓气得半死，被情绪冲昏头脑的我根本无暇顾及到角落里的他。

全身颤抖，怎么都抑制不住。

仿佛再次回到那噩梦般的一晚。

男子抬头扫了一眼对面的几人，最后将目光放在温娇身上。

阴沉的气息吓得温娇连连后退，躲在温皓身后。

他突然裂开嘴大笑，转头指着温娇对着阿娘说：「其实我拐走你女儿的那晚，她正巧站在你们府邸门口，我还大意地让那小女子挣脱了呼叫。

」

「你女儿叫得大声了，当时我一度以为要被发现呢，可惜这人最后就朝我们这边看了一眼就转身走了。

」

「她不是喜欢叫吗，我就把她的牙齿一颗一颗拔下来，日日摆在我的床头，或许你们回去找都还能看到呢。

」

「这么如花似玉的姑娘哭得眼泪都哭干了，还一直在阿娘阿娘的叫，」

阿娘就这么端坐在椅子上看着。

依旧是平静的神色，脊背挺得笔直。

她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眼泪，哪怕一丝难过都没有。

我飘到她面前看了许久。

在她起身离开之际，我开口：「阿娘，我恨你。

」

她看不到也听不到，更不能体会到我的感受。

那晚，我遭受着那禽兽的侮辱还因为叫喊惹怒了他被残忍拔下牙齿。

疼痛充斥我的身躯，鲜血源源不断地流着。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躯被砍下。

我一直在叫。

阿娘。

阿娘。

叫得我喉咙疼痛万分。

叫到我停止呼吸的最后一刻，终于不叫了。

当时被我口口声声心心念念的她在干什么呢。

或许是躺在温暖的床塌之上，坐着心爱的大女儿出嫁后过上幸福美好日子的好梦。

又或者在熬夜点灯给温皓缝补衣衫，绣制贴身衣物。

反正没有我。

在她眼中的煞星，想多了还嫌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