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昏暗幽闭的空间里,四周弥漫着一股陈旧金属与潮湿腐朽混合的气味。昏黄的灯光在头顶上摇晃着,投下斑驳陆离的光影,仿佛也在这紧张的氛围中瑟瑟发抖。角落里堆积着各种废旧的机械零件,像是一座被遗忘的小山,散发着丝丝寒意。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T1000的晶片亮起的那一瞬间,那冰冷的铁板在晶片的作用下开始缓缓融化,“滴答滴答”的声音在寂静中被无限放大,每一声都像是死神无情的脚步,一下下重重地踏在我的心上,我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脉搏在随着那节奏疯狂跳动,仿佛是在和死亡进行一场绝望的赛跑。我清楚地感知到身后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那声音虽轻,却如重锤般敲在我紧绷的神经上。我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可双手却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我只能用力握紧拳头,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
“一……二……”我在心中默默数着,那脚步声越来越近,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我灵魂的边缘。终于,我感觉那人已经到了我身后,几乎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的气息。我猛地转身,用尽全身的力气挥出一拳,带着我所有的恐惧与决绝。然而,我的拳头在半空中戛然而止,被那人稳稳地一把抓住。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
紧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那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与焦急,仿佛穿越了重重迷雾才抵达我的耳畔:“魏小紫,我是拉科塔。”他的语速很快,像是生怕慢一秒就会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同时,我能感觉到他抓着我拳头的那只手微微颤抖,手上满是汗水,湿漉漉的。他松开了手,身影从我身边快速掠过,带起一阵微弱的风,那风里夹杂着他身上独有的气息,有硝烟味,还有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我刚要开口说话,就听到一阵令人胆寒的拉枪栓的声音。“砰砰砰砰砰……”枪声在这狭小的空间里震耳欲聋,每一颗子弹都像是带着毁灭的使命,呼啸着冲向那正在融化的晶片。我眼睁睁地看着那晶片在枪林弹雨中逐渐被摧毁,铁片上溅起一串串火星,直到最后,那片晶片已完全被打坏,铁板也停止了融化。此时,我的耳边只剩下那久久回荡的枪声余音,和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我站在那片狼藉之中,眼睁睁地看着芯片在枪火的肆虐下化为齑粉。那一刻,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猛地拽住了我悬在嗓子眼的心,然后直直地将它扯落,“扑通”一声落回了胸腔。一直紧绷着的神经瞬间松弛,双腿也像是失去了支撑身体的力量,不受控制地踉跄了一下。整个人向前倾去,眼前的世界开始天旋地转,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准备迎接摔倒在地的疼痛。
就在这时,一双有力的手及时地扶住了我。我微微睁开眼,看到拉科塔关切的面容。他的眉头紧紧皱着,眼神中满是担忧,额头上还挂着细密的汗珠,在灯光下闪烁着。“你还好吗?还能走吗?”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语速很快,像是生怕我下一秒就会昏厥过去。我虚弱地点了点头,示意自己还行。
拉科塔搀扶着我,一步一步艰难地向停车场挪去。我的身体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每走一步都要花费极大的力气。而拉科塔似乎也并不轻松,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手臂上的肌肉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但他的手却始终稳稳地扶着我,没有丝毫的松懈。
终于来到了停车场,还没等我们喘口气,尖锐的警车鸣笛声便划破了寂静的夜空。那声音由远及近,像是一群汹涌而来的钢铁巨兽,带着威严与压迫感。紧接着,工厂里原本昏暗的灯光一下子全部亮了起来,刺目的光线让我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
我正努力适应着光线的变化,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我转过头,只见拉科塔背着涂墨白从工厂里缓缓走了出来。涂墨白的身体无力地耷拉着,头发凌乱地散在脸上。在拉科塔身后,一群警察鱼贯而出,他们身着整齐的制服,表情严肃,脚步匆匆。
一个警察径直向我走来,他的手里提着一个小型的手提箱。我有些疑惑地指了指自己,他点了点头,说道:“魏工程师,这是李海的遗物,你收好。”他的声音低沉而严肃,说完后,又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眼神里多了一丝关切,“魏工程师,你受伤了没有?要不要我送你到医院看看?”
拉科塔快步走了过来,他看了看我,对警察说道:“她的身体多处擦伤,还是要处理一下伤口的。这样警官,我是Y市海军基地特别行动兵,是和李海一个单位的,我带魏工程师一起去医院,这里就交给你们处理了。”警察听后,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我和拉科塔上了装着涂墨白的救护车。车内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混合着淡淡的血腥味。涂墨白躺在担架上,全身多处擦伤,有的地方还在渗血,手臂和腿部也有明显的扭伤痕迹,双眼紧闭,眉头紧皱,显然正处于昏迷之中。
看着昏迷的涂墨白,我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到了那个穿警服的人——柳之恒身上。我转头看向拉科塔,眼中满是担忧,“柳之恒,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刚刚我也没有看到警察从工厂中抬人出来。”
拉科塔原本紧绷的表情放松了一些,他靠在座位上,长舒了一口气,说道:“他已经送到医院了。是我之前将肖燕送到医院后,又骑着摩托车回来,发现受伤在地的柳之恒。我扫描他,虽然受伤严重,但还有生命体征。”
听到这个消息,我激动地差点从座位上站起来,“太好了,谢谢你拉科塔!”我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喜悦和感激。
拉科塔轻轻拍了我一下,笑着说:“魏工程师,你太客气了,我的命都是你救的。”
到了医院,经过医生的检查,我的伤不算太重,只是一些皮外伤。处理好伤口后,拉科塔劝我先住在医院里休息。他说涂墨白是硅基生物体,一般的医生根本处理不了,好在顾判城已经过来了,正在给涂墨白处理伤口。
此时,长时间的紧张和疲倦如潮水般向我涌来,我感觉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仿佛有千斤重。尽管我努力想要保持清醒,但最终还是抵挡不住困意,很快就沉沉地睡着了,但是那个很久不曾出现的梦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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