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大恶人先告状。
指着陆朝宁就是一顿指责,有的没的,反正全扣上。
顾老太婆也帮腔,黑白颠倒,企图把事情推翻。
村长一听是顾家的事,半点都不想来,一路黑着脸,到了现场,已经达到了极致。
村里就没有哪家那么神经的,一天不整点事情,好像别人就不知道他们还活着似的!
顾二家的二丫头不见了,他是知情的,顾二向他寻求了帮助。
他发动人去帮忙找,可惜很多人都担心传染病,生怕自己靠近会被传染,没多少人愿意帮忙。
所以,他们寻找了许久,也没发现有线索。
刚来的路上,迎面碰上了顾二夫妇,见到了寻找许久不见的二丫头,只是那丫头情况很不妙,可别是伤得严重啊。
他的心沉重得比大山!
一听对峙老顾家的,就知道绝对没好事!
又做幺蛾子了!
他也不是傻子,很多事情联系到一块,细细一琢磨,便大概知道真相了。
只是这真相,让人不寒而栗。
他到现场,一言没发,顾老大和顾老太婆倒上蹿下跳地喊冤,似乎真有天大的冤屈。
王氏也匆匆赶来,挤到顾老大身边,看了看四周,但不敢吭声。
她又不是傻子,看情况就不妙,闭嘴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村长那脸都能滴出墨水了,陆朝宁双手抱胸,半垂着眼眸,没反驳,就静静站着,好像眼前发生的事,和她没任何关系似的。
但王氏可没这么想,她对陆朝宁还是有畏惧的,因为她就曾被打过,那小妮子可不是表面看的那么平静。
有的人看起来越是风轻云淡,接下来可能就是狂风暴雨!
她自然是能躲着点就躲着点,起码不吭声,不会那么招眼,到时就算那小妮子要算账,她的也不会很重!
村长听得不耐烦了,一声吼,现场瞬间安静如鸡。
发怒的征兆。
村长看向陆朝宁,“奕初媳妇,你来说说怎么个情况吧。”
顾老太婆想抢话,被村长冷冷一瞪,把话咽了回去。
“我们家婉莹没有病,是个健康的姑娘。今日开垦荒地时,去树林里方便,被人敲晕,然后卖给今晚准备合冥婚的人。那人下手狠毒,一次没敲晕,敲了几次,再差一点点,就要导致人一命呜呼了!
接应的人说是顾姓家的老太婆,收了几十两银子,谎称那是自己孙女,刚病死不久!我去山里寻找,刚好就遇到几人抬着麻袋下山,留了个心眼,多问了几句,不曾想,人就在麻袋里!婉莹后脖颈伤得重,现在还昏迷不醒。”
陆朝宁很平静地简单说,但围观的人都能明显感受到,周围似乎萦绕着一股冷气。
大热的天,怎么可能会有冷气?
前面的人都要摩擦手臂了,冷。
听完陆朝宁的话,心里更是冷!
震惊得他们嘴巴都要合不拢了,而后就是心惊!
超乎他们的想象啊!
想象是一回事,真相一出,那又是另一回事。
毛骨悚然的感觉有没有?
敲死一个活生生的人,卖给人家合冥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