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太姨娘一面看着孩子们微笑一面向后退去;然后又慢慢向檀木花架移过去不过她并没有接近那花架而是距那花架有些距离时站住了。
谁也没有注意魏太姨娘经过一个丫头时“不经意”的把她的腰弄活了:腰带本来为了好看就会留下长长的一段儿这样一来有一头便落了地;而魏太姨娘就轻巧的用脚勾着那腰带慢慢的行了过去。
因为魏太姨娘行得极慢所以那丫头浑然不觉还在看着四个孩子嘻笑;魏太姨娘便立定后看着孩子们微笑她在等:等子珉走过来等他走到花架下。
孩子们玩耍自然没有方向想到哪里便到哪里;子珉并不像凤吟那样一直不停的走动不过他不想走凤吟却总是喜欢要拉扯他的衣服甚至于抓他的脸有时候子珉也会生气便会追妹妹。
两个孩子一直在大厅的东面玩闹没有走到花架下;魏太姨娘也只是微笑的看着并不着急的样子。
过了好一会儿两个孩子都走了过来凤吟一边走还一边想跳似的那小腿没一次落地都要用力的蹬一下。
孩子们的笑声撒满了屋子红裳看着孩子们幸福的感觉又一次浮上了心头。
赵一鸣轻轻拍了拍红裳的手:他其实是想握住红裳的手只是众人面前他不好如此做;红裳扭转头来正好迎上了他的目光;她的心头一动忽然读懂了赵一鸣的心思她却急急转头回来脸上虽然有些红但是眼却有些慌乱。
正在这个时候不知道哪个丫头的身子一歪撞向了一个丫头那丫头又撞向了魏太姨娘魏太姨娘便撞向了花架下的那个丫头那丫头便撞向了花架!
花架在众人的惊呼声歪倒了!
魏太姨娘身子歪倒时还在笑:这么重的花架砸到孩子们孩子绝对是必死无疑;她又在等等花架上那盆花落在地上的响声儿:那就是子珉的丧钟!
可是她站了身形后却还是没有听到那花盆落地的声音她有些吃惊的看了过去也就一时间忘了把她脚下的腰带踢开;她看到了让她无比惊讶的一幕:花架并没有倒下只是歪倒了而那花盆也没有落下就好似生生长在了上面一样。
她张大了嘴巴的时候门口传来了老太爷的声音:“你还真是没有其它的法子了是不是?居然故会重施。”
魏太姨娘听到这句话脸色一变不过她却没有转头过去:如果她转头就表明这一切是她预谋的;所以她想动一动脚把那根腰带踢远些。
“姨奶奶您喜欢婢子的腰带说一声儿婢子做几条给您送去;您这样悄悄解了婢子的腰带又踩倒了脚下害婢子摔了一跤差一点闯下大祸呢。”那腰带拖地的丫头忽然看向了魏太姨娘她的目光有着明显的怒气。
“婢子要好的那个小妹妹腰带也是被太姨娘用相同的法子弄掉的吧?”丫头的眼都现出了恨意:当日那个小丫头不是太太和老爷力保说不定现今会如何了呢。
魏太姨娘的脚硬生生的收住了:她现在踢了还不如不踢更好一些。她以奇怪的目光看了一眼丫头然后又看了一眼脚下便大惊失色:“我、我、我什么时候踩到了腰带?这是谁的?”
红裳和赵一鸣已经把老太爷迎到了座位上红裳这时转过身来:“太姨娘你机关算尽现在还不认错吗?”
那花架是被两个孩子扶住了所以才没有倒下去;而孩子们全然不知道刚刚的危险也不知道现在的紧张看着众人肃立感觉有趣一样笑得很是灿烂。
赵一鸣轻轻一叩桌子:“魏氏你看一看每个花架旁边的人你再不明白就枉在我们府上藏了这么多年。”
魏太姨娘注意看过去这才现在每个花架旁边都有两名身壮的娘子虽然她们站得位置略有不同但却都是站在能拦下花架的地方;她的脸色苍白却还是分辨不肯认罪。
老太爷也不同她多话只是直直的问魏太姨娘:“宝珠的生身之母不是你吧?应该是当初你院子里的那个丫头趁我酒醉被你送到我床上的那个丫头是不是?”
魏太姨娘的脸色又是一变她身子都有些抖却还是强自嘴硬:老太爷怎么会知道了呢?都过去了这么多年而且她待那个宝珠在人前人后可都是极好的。
老太爷冷冷一哼便把魏太姨娘在赵府的所为都说了一遍然后瞪着她道:“你一个妾侍就算没有凭证我想治你还不容易?
魏太姨娘就是不认跪在地上哀哀哭了起来:尽数了自己这么多年的辛苦说了自己这么多年的不易不想最后却被老太爷所疑;还说赵家的主子们如此待她会寒了全府上下一百多人待赵府之心。
老太爷倒也没有作只是点破了她的用心:“你到现在还妄想能混过去妄想离间我们赵府主仆之情吗?来人拖下去看管起来。”
居然一个指头也没有加到魏太姨娘身上而红裳和赵一鸣都没有什么不悦好似刚刚魏太姨娘要害的不是他们的亲生骨肉。
赵府的人当天晚上一番忙乱布置了一番后众人才草草睡了一会儿;而就在上午那五爷居然真得就依花氏之约妆成是婆子进了府。
不过五爷并没有见到花氏他在花氏房便被赵府的人把口袋套住后有人大喊了一声儿捉贼几棍子下来他便被活活打死了!
这倒也不是便宜他只是不管是老太爷他们那一代的恩怨还是现今五爷的所为都不能为外人道也更加不能给五爷开口的机会:最好就是在他做婆子妆扮时打死!
如此死得是一个婆子也就无人会说什么闲话了。
那婆子的尸身被赵安带人拖到了野葬岗上又泼了一水袋的菜籽油后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留下;世人自然也就不会晓得五爷和赵府孙氏、花氏的事情。
不要说孙氏的事情老太爷嫡母之事就连赵一鸣兄弟都不得而知。
五爷的死老太爷也有过挣扎不过赵一鸣却没有;只是老太爷想到五爷的手段想想赵府的日后他还是没用容五爷活下去:赵府和五爷就是你死、我活的局面——自五爷之父气死之后五爷已经听不进人言此仇无可化解。
五爷进赵府不久福王府便被朝廷的兵马团团围住无一人走脱:福王最小的儿子虽然出了京城但是却在京城外三百里的地方早早被人捉住了。
带队捉福王的人就是康王爷父子!
不过康王爷倒也聪明深知什么叫兔死狗烹所以此事之后辞了朝所有的差事;借南方水患更是把一半儿的家产都献给了朝廷去救灾康王府激流勇退居然做起了真真正正的闲散王爷。
康王爷以及之后的每一代王爷每日里便是求道问仙对政事是一概不问对朝廷官员也不深交——因为康王成为了当朝传之最久的封号在多世之后康王府断了香火时皇帝还指定一位王爷的儿子过继以便延续康王的封号。
朝廷的事情同赵府牵扯不大所以赵一鸣父子并没有对这件震惊朝野的大事有什么太大的反应:福王是不是有反心他们并不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