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微微吐了口气,淡淡说道,“问这个做什么?”
“就是想问问咯……说呀!——我要听实话哦!”
“我不想回答!”
“不想回答呀……言下之意,就是默认我比舞姐姐更美,对吧?”
“……”谢安沉默了,单论容貌,虽说梁丘舞也是一位难得的美人,但是与眼前的长孙湘雨比,还是要逊sè几分,但是作为梁丘舞的夫婿,谢安不想承认。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哦!嘻嘻……”榻上的女人翻了个身,侧对着谢安躺着,继而笑嘻嘻说道,“说真的,你方才的眼神很可怕哦,我还真以为你会不顾一切地扑上来呢!”
“……知道还不闭嘴?——我从来没有说过我是正人君子!”
“你忌惮我的身份,对么?”
瞥了一眼长孙湘雨,谢安也不掩饰,淡淡说道,“啊!你要不是当朝丞相的孙女,我早就……”
“早就什么?”女人嘻嘻笑着,故意问道。
“……”没好气地瞥了一眼床榻的方向,谢安没有说话。
静静望着谢安半响,长孙湘雨忽然轻笑着说道,“可惜了呢,谢安……”
似乎是听懂了她言中的深意,谢安愣了愣,皱了皱眉说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
“我当然知道……”长孙湘雨长长叹了口气,仰面躺在榻上,望着漆黑的屋顶,幽幽说道,“倘若你方才扑上来,我或许会任你侵蹂也说不定呢……”
“嘁!我才不信!”
“是呢,说真的我也不信呢,只是,只是有种这样的感觉……”长孙湘雨微微笑了笑,语气不明地说道,“可能是今rì的我有些不对劲吧……”说着,她好似想到了什么,瞥眼望着谢安,说道,“很可惜哦,谢安,你没把握方才的机会哟!——若是你方才占了我的身子,或许我会做你的女人的也说不定……”
“或许?”
“啊,五成的可能吧……”
“那另外五成呢?”
“另外五成,就是我事后向家门哭诉你的恶行咯,然后……你会死!”
“……”
“要赌一赌么?”女人忽然问道。
“赌什么?”
榻上的女人微微坐起身,直勾勾地望着谢安,咯咯笑道,“就是我眼下不做任何反抗,任你摆布,看看明rì事后,究竟是奴家想做你女人的想法居多,还是怀恨在心,想杀你的想法居多……”
尽管她的语气是那样的平稳,但是言语中隐隐透露出的几分疯狂,却让谢安感觉浑身一寒。
“不赌!”谢安斩钉截铁地说道。
说实话,谢安几乎可以肯定,这次她并不是在耍他,但正因为这样,他才尤其感觉后背泛起阵阵寒意。
啊,这个女人的想法,往往让别人捉摸不透。
“若是你赌赢了,无异于平步青云,倘若赌输了,也不过是丢条xìng命,无论结果如何,你都能得到奴家清白身子……这样也不赌么?”
“不赌!”
“这冀京,不知有多少人惦记着奴家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