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如波涛汹涌的大海,久久不得平静。直至夜幕再次降临,权衡利弊之后,他才终是咬了咬牙,同意了让幽冥带兵出征。
然而,出于满心的疑虑与不安,他并未给予幽冥完整的虎符,而是仅仅交付了一半。
轩辕皇眉头紧锁,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深知此举乃是无奈的权宜之计,可又岂能眼睁睁地看着天玄大军如汹涌潮水般肆意攻打进来而坐视不管?
在那金碧辉煌却又透着森冷威严的宫殿之中,他端坐在龙椅之上,眼神中透着对权力的炽热渴望与深深的贪恋。
他的掌控欲仿佛一张无形的大网,时刻笼罩着朝堂上下,每一个臣子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被他用那多疑的目光细细审视,生怕有人暗中对他的权位有所觊觎。
他深知,这一切的肆意猜忌与无上权威,皆是建立在轩辕国这一强大根基尚存的前提之下。
一旦天玄的铁骑踏破国门,战火纷飞将这锦绣山河撕裂得支离破碎,他所珍视的一切都将如梦幻泡影般消散,手中紧握的权力也会成为虚无。
战场上,连着几日的叫阵,气氛愈发紧张压抑。轩辕国这边,城墙之上的士兵们望着城外那漫山遍野、阵容严整的天玄大军,心中不禁胆寒。
兵力的巨大差距犹如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让他们不敢轻易应战,只能瑟缩在那巍峨高耸、仿佛能遮天蔽日的城门之后,扯着嗓子虚张声势地叫嚷。
骠骑将军本就是个急性子,在营帐中来回踱步,焦躁地嘟囔着:“从未见过这般窝囊的打法,这叫阵都叫了许久,却始终不见对方有出战的胆量,如此拖沓,实在令人恼怒!”
而安远将军则全然不同,他静静地站在营帐一侧,面容沉稳,眼神中透着镇定与自信。
此次出征,粮草比以往都充足,仿若一座坚实的后盾,给予他无尽的底气,所以他心中并不慌张。
皇上当初派遣他们二人出征,正是看中了这一刚一柔、一急一稳的组合,有行事沉稳的安远将军在。
便能恰到好处地制衡骠骑将军那急躁冒进的脾气,让大军不至于因冲动而贸然行事,从而确保整个战局的稳定与可控。
轩辕国的将领们齐聚在营帐之中,各个眉头紧锁,愁苦万分。他们心里清楚,这仗实在是艰难无比。
双方兵力太过悬殊,简直是天壤之别,以目前的状况而言,根本毫无胜算。
可若是一直不应战,只是任由对方在城外肆意叫阵,军中士气必然会如退潮般逐渐低落,军心也会像失去根基的大厦一般动摇不稳。
在这困境之中,一位将领默默走到沙盘前,眼神专注,他反复推演着各类兵法,双手不停地挪动着代表士兵的棋子。
精心排列着各种阵法,口中念念有词,苦苦寻觅着能够在这绝境之中克敌制胜的良策。
他深知,下次敌军再来叫阵时,绝不能再退缩不应战,否则己方军心必然大乱,到那时,想要取胜就真的是难如登天了。
次日,骠骑将军身披那厚重无比、仿佛能抵御千军万马的玄铁铠甲,威风凛凛地跨骑在高大健壮的战马之上。
手中紧紧握着那杆修长锋利、寒芒闪烁的长枪,再度如狂风般前来叫阵。
此时,狂风呼啸而起,卷起漫天黄沙,蔽日遮天,让本就紧张的战场更添几分肃杀之气。
轩辕国的主将望着城外那来势汹汹的骠骑将军,心中权衡再三,最终把心一横,决定咬牙应战。
他翻身上马,那战马仰天长嘶,似是感受到了即将到来的大战的紧张氛围。主将双腿一夹马腹,战马便如离弦之箭般飞奔而出,与骠骑将军对峙而立。
刹那间,叫骂声、挑衅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空气中弥漫着浓烈得化不开的火药味,大战一触即发。
双方将士们个个神情肃穆,犹如雕像般屹立在战场之上,他们紧紧握着手中的兵器。
那因用力而泛白的指节,显示出他们内心的紧张与激动,眼神里燃烧着炽热的战意,仿佛要将眼前的敌人吞噬。
骠骑将军猛地怒吼一声,那声音犹如雷霆万钧,率先策马冲锋,手中长枪如蛟龙出海,携带着万钧之力直刺敌方主将。
敌方主将亦不甘示弱,他深吸一口气,全身的力量灌注于双臂,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奋力抵挡。
“当”的一声巨响,恰似洪钟鸣响,两件兵器猛烈相撞,溅起一片耀眼的火花,在阳光的映照下,仿若一颗璀璨的星辰在战场上瞬间绽放。
刹那间,万里无云的晴空中,炽烈的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洒在战场之上,似乎也想目睹这一场生死较量。
远处,连绵起伏的山脉在阳光的映照下呈现出一片黛青色,山脚下的河流宛如一条银色的丝带蜿蜒而过。
只是此刻,那潺潺的流水声早已被震耳欲聋的喊杀声所淹没。这喊杀声如汹涌的海啸陡然爆发,又如雷公在云端愤怒地擂鼓,决意要将这朗朗乾坤搅得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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