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一件不干,歪心思倒是一箩筐接着一箩筐。
长公主贵为皇室嫡亲,都没提过要三夫四侍、尽享齐人之福。
他倒好,堂而皇之地纳妾,全然不顾律法和长公主的颜面,好似律法的威严和长公主的尊严能随意践踏。
到后头更是蹬鼻子上脸,给长公主摆起脸色,动辄甩脸子、发脾气,真当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了。
白白糟蹋了长公主那般花容月貌、才情出众的人儿,跟他凑在一块儿,当真是暴殄天物,明珠暗投。』
宁舒窈站在一旁,万没想到,“恋爱脑”这个新奇又陌生的词儿会再度冒出来,而且还实打实安在了自己身上。
虽说她尚不明白这词具体是什么意思,但光听着语气,也猜得出绝非褒奖之语,隐隐还透着几分自嘲、揶揄的意味。
正兀自琢磨着,又听闻覃芊落这番为自己打抱不平的话。
心头陡然一暖,像是有股温热的暗流缓缓淌过,驱散了往昔留存的些许阴霾。
她下意识挑了挑那双好看眉眼,嘴角轻扬,勾出一抹浅笑,恰似夏夜湖面泛起的粼粼波光,柔美又动人。
001也附和道『落宝说的对,长公主这般人物,品性高洁得如同雪山之巅的白莲,不染纤尘。
温婉善良得就像春日枝头的柔风,拂面不寒,模样更是明艳动人,眉如远黛、眼含秋水,唇若樱桃。
能诗善画、才情斐然,实打实是世间难寻的佳人,配江凌那等小人,纯属鲜花插在牛粪上,白瞎了。
说她有些恋爱脑,也不为过,满心赤诚交付出去,换来的却是满心疮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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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后面的事儿可就大快人心了。江母和江凌被暗卫押过来的时候,江母起初瞧见那架势,两腿直发软。
好似踩在棉花上,一步都迈不稳,眼里透着显而易见的慌乱,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左顾右盼,企图寻个脱身之法。
可等定睛一看,见是长公主命人抓她,仗着自己婆母的身份,竟一下子来了底气。
眼珠子一瞪,腮帮子一鼓,又想端起那副高高在上、拿捏人的架子。
长公主这回可没再惯着她,积压多年的怒火瞬间爆发,仿若休眠火山陡然喷发,汹涌的岩浆倾泻而出。
抬手‘啪’的一声,结结实实一巴掌扇过去,手掌带起的劲风呼呼作响。
直打得江母脸颊泛红、眼冒金星,整个人都懵了,原地晃了两晃,差点一头栽倒在地。
一旁的江凌,瞥见蒲团上那些寒光闪闪的银针,心里‘咯噔’一下,到底是有些慌了神。
脸色刷地一下变得惨白,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嘴唇微微颤抖,却强装镇定。
可转眼瞧见母亲挨打,也顾不上许多,骨子里那股子男子尊严作祟,竟对着长公主大声呵斥起来。
声音高亢尖锐,全然没了往日的伪装,仿若撕下了最后一层遮羞布,露出丑恶的真面目。
长公主看着江凌,只觉得眼前这人无比陌生,仿佛自己从未真正认识过他。
心里暗自盘算,这些年的救命之恩,也被江母那一次次的刁难消耗得所剩无几了,当下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
仿若要把所有的悲愤、委屈统统咽下,再睁眼时,眸光已然一片冰冷,不含丝毫温度,恰似寒夜的深空,深邃又冷酷。
紧接着,抬手又是一巴掌甩在江凌脸上,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屋内,惊得窗外树枝上的鸟儿四散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