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是夜里,谢氏没上任何妆容,面庞有些苍白,少了几分血色,故而她提出先诊谢氏的脉象。
谢氏以为只是给赖竹庄看,没想到她也要,她有些不安的抿了抿唇,还是将手放在桌上。
林清禾搭上她的脉象,沉吟片刻道:“夫人平日月事前两天有淤堵之状,疼痛难耐,是早期受了寒所至,落下病根。”
谢氏眼睛一亮,她点头:“十二岁那年初冬我被人推进池子里受了寒,来月事都比其他姐妹要晚两年。”
说着,她心底咯噔,声音低落下去。
“此是不是跟我难以受孕有关。”
林清禾还没回答,赖竹庄朝急急道:“这跟你有何干系,明明是我不行。”
他一急,声音就大,外面坐着的三个听力都不错,听的一清二楚。
玄真差点没将嘴里的茶水吐出来,为了避免场面太尴尬,他死死憋住。
今日是怎么了,一个两个都不行。
景衍与季泽对视眼,又错开。
屋内的气氛突然尬住,赖竹庄一出声,林清禾三人下意识看向他。
赖竹庄后知后觉,唰的一下红了脸,支支吾吾不知道说什么。
谢氏大为感动,这就是她成亲多年没体验过做夫妻的感觉,两人感情也不错的原因。
“我给你开点药,吃上一个月调理,平日莫要喝凉水,多喝温水,每日夜里泡花椒姜水,体内寒气会慢慢驱散。”
林清禾道。
谢氏惊喜不已,激动的眸里有泪花打转:“多谢林大夫。”
平日里她也知道自已的毛病,不过女子去看病,尤其是女人的病,让男大夫看不太合适,备受人非议。
林清禾是个女大夫,一语就说中了她的老毛病,她的心结,还给出了诊治的法子。
谢氏别提有多高兴。
“林大夫,看看我吧。”
赖竹庄有些迫不及待想让林清禾看看了。
“庄儿。”
赖母听说顾大夫来府,急匆匆到他屋前,婢女们纷纷让路,替她打开门。
赖母直接进入屋子,见是一个漂亮到扎眼的女郎给他诊脉,眼底闪过质疑,嘴唇刚蠕动,顾大夫用手指示意,阻止她开口。
她对顾大夫还是尊敬的,将到了喉间的话咽回去。
把赖竹庄的脉象比谢氏的久,林清禾把脉时都是一个表情,那就是不管好坏都面无表情。
赖竹庄的心态已经快崩了,他小心翼翼的看了林清禾眼,见她面色淡淡,更慌了,忍不住哆嗦问:“林大夫,能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