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程程捂着脸,他不太理解母亲为什么要这样对姐姐。
礼部尚书忙完走进来,淡淡地扫了一眼余程程。
递给夫人一杯仅有一口的茶,说道:“生气饿得快,别气了,左右她现在也已经是将军府的人,跟我们没有关系。”
“就算她在将军府饿死,也是她活该的。”
尚书夫人接过茶,说道:“没错,她已经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她要是能饿死在将军府更好,省得丢人现眼。”
这些年因为养了这么个疯女儿,无论她走到哪都有人嘲笑她。
她早就过够了这种日子,才会在得知皇上给余晚晚和骠骑大将军赐婚后,不顾礼数地将余晚晚送到将军府。
说完,她像是品仙酿一般品着杯子里仅有的一口茶。
礼部尚书也品着属于他的那一口茶:“如今大家的日子越发不好过了,京城里还能像我们这般品上一口茶的人家所剩无几,往后的日子只怕会更难了。
唉。”
尚书夫人却只听到京城像他们一般能品上茶的人家所剩无几,她一脸得意。
“之前他们可没少嘲笑我,如今她们竟然还过得不如我,真想到她们面前,让她们亲眼看着我品茶,馋一馋她们。”
礼部尚书勾了勾嘴角,脸上也是得意。
说出来的话却理智很多:“行了,这茶悄悄在家里喝喝便可,可别让人知道,省得别人上门抢了去。”
“你以为我是傻子吗?我也就是随口说说,不过,倒是真好奇户部尚书跟工部尚书府上如今过着什么日子?”
“这两家人最爱多管闲事,自己家里饭都吃不饱,还说我不该这个时候把余晚晚送到将军府,说我想害死她跟将军府的人,我呸!”
父亲跟母亲在说着一些他理解不了的话,余程程早就离开了。
下人给他送来一个硬邦邦的饼子。
这是今天晚上的晚饭。
他没有吃,悄悄将饼子藏到衣服里。
翌日,余晚晚早早就醒过来。
用桶装纯净水洗了脸后,就到前院去跟孙子们一块吃早饭。
徐怀安用水擦了一遍身子,把脸跟手都擦得干干净净,换上了老四的新衣服,虽然他怕浪费水,不肯洗头,看着也清爽了许多,是一个很清秀的小正太。
他坐在餐桌旁,看到余晚晚过来,拘束地站起来,跟老四他们一块喊了声:“祖母。”
余晚晚摆摆手:“坐下用膳。”
今日份的早膳依旧是大米粥,炒榨菜,煎火腿肠,每人一个卤鸡蛋,跟一盒纯牛奶。
余晚晚期待地望着一帮孙子们吃下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