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蛊?”我陷入了沉思。
原来那夜害得父亲生不如死的疼痛竟是蛊术?
我又想起李逸之曾悄悄地告诉过自己一个秘密:“云伯父的战功是伯母为他赢来的。倘若伯母不是女儿身,必能成就一番丰功伟业!”
如此说来,母亲果真是一个强势又冷血的奇女子,是以父亲对她应是忌惮多于感恩,仇视多于情爱。而父亲对自己这么多年的疏离便也不难理解了。
“李海,他们说我母亲得了疯病,可是如此?”
李海又一咧嘴,痛得嘶溜一声:“嘶……二小姐,您别听他们瞎说,我得把他们的嘴巴撕,撕,撕,啊呀,二小姐您饶小的一命吧,我这烂嘴一张,可经不起撕了啊!”
“那就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我走近他,俯下身来,叮嘱道,“务必帮我打听到清心阁在何处!”
近日李海与慕楠的走动颇是密切,便借他的嘴一用吧。
不足半个时辰,李海冲进来喘得上气不接下气:“二,二,二小姐!我打听到了!”
我站起身便要往外走:“现在就去!”
不觉间我来到了后山之侧。我曾来过此处多次,却是头一次这么仔细地观察它。
乍一看去,这座山只是一块寻常的巨石。仔细看来,它却是由无数形色迥异的石头堆砌而成。
往上看去,它形如一只巨大的飞虫,好似蝴蝶,却又比蝴蝶更加的妖娆。往脚下看去,密密麻麻的石子组成一支支虫子形状的列队。再望向前方,那是一片郁郁葱葱、生机盎然,背面则是一片荒芜、了无生趣。
我走向那片荒芜,趁着夕阳之光,一步步丈量它被凡尘隔绝的落寞与孤寂。
终于,我在一处高耸入云的院墙之下停止了步伐。
那扇在我的记忆里重复闪现无数次的木门终于出现,我的心跳急速跳跃,我按捺住激动,抬眼看向那门楣。
尽管被岁月斑驳得面目全非,我依然读出了那几个陌生的字眼:云汐小筑!
我的心如坠冰窟。
蚀骨的寒冷渐渐渗入全身血液,我缩成一团颤抖不已。我的眼前所见与所有记忆中的影像交错、分裂,终成混沌一片。
我是谁?又身在何处?
难以梳理,凌乱不堪!
我确信自己果真癔症了、疯魔了。
“阿灵!”我疯狂去拍打那扇木门,似要将一切烦闷宣泄个彻底。
门内传来回声:“既然到了,便进来吧!”
我一个激灵,几乎惊叫起来:“阿灵!”
推开门,一个身影映入眼帘。还是那梳得一丝不苟的花白秀发,还是那洗得一尘不染的褴褛衣衫,还是那坐在地上捣鼓着泥土的百无聊赖。
“阿灵,阿灵……”我不断重复唤出这个名字,生怕一个不小心眼前之人便消失不见。
那人回眸,却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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