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连山上,一个孤影,身着黑色衣着,头戴斗笠黑纱,身形看来,苗条凹凸有致,一观便知她是一位女子。
她手上拿着的是一把刀,杀人的刀上,沾满了无数冤魂的血,看着衣着样式,大概也能判断出是断幽阁的杀手,断幽阁近年来培养的杀手,一个个都是天骄中的佼佼者,美丽与妩媚神秘同在,凡事见过他们真面目的人,都死了。
断幽阁有许多的规矩,在黑色交易下,出来的单子,都是要通过决一死战来争夺机会,这里培养杀手,也在自相残杀。
只有活着的人,才有资格执行任务,这种已经被杀手们认可的规定,死而后生的决心,不给自身后路可言。
“你来了。”在前方,又一个身影立在她的身前,再上前,就是这大连山的一处山崖了。
“少主,已经打听好了,虹阳宗的须景云,明日会有动静出山。”女子禀报道。
“那你做好准备,可别出差错。”神秘男子慢慢道来。
他望着大连山之下的景色,那里矗立着一个天下闻名的门派,虹阳宗。
“是。”女子告退,她的身影迅速快捷,她的身手,是经过长年累月的训练中练成的,矫健有力,毫无半点女子的柔弱。
断幽阁的杀手都是用密令来辨别彼此,即便神秘男子与那女子都是同出一处,但他们却是从未见过彼此的真面目。
男子腰上的一块令牌,木制的令牌十分轻盈,刻着的是断幽阁的天字令,能拥有天字令的人,对于断幽阁的意义便是自由。
虹阳宗座落于大连山山腰,大连山巨大宽广,就有那么一处巨大的水流瀑布,一个大山谷中,大大小小的房屋建筑,那便是虹阳宗的栖息之地。
山谷朝西,在傍晚的时光里,红霞射入,恍若尘光息影,景色醉生,恍若梦境。
枫叶树的枫叶,静静地落在土石之间,遮掩了路径,形成一层叶毯。
一个带着木制面具的男子,走在这片枫林之中,身后还跟着四个虹阳宗的人,看他们四人年纪,也应该是虹阳宗长老级别的人物。
他们始终跟随着这个戴面具的少年,为的就是要保护他的安全,少年喜欢孤僻一人,他身为虹阳宗大公子,将来是要继承虹阳宗的,可他的天赋却平平,一直不得宗门要领,前些日子还受了伤,想要逞强的他,对于今后的打算,他的眼光却不知道要看向何方。
他想想,明天就可以出谷了,这是他一生头一次可以驻足虹阳宗以外的世界,那些书上所描述的花样世界,甚是让他期待。
突然得到消息要出山,他现在反倒开始留恋这个他生长的地方,有一种暗淡的悲伤,从心底深处涌出,难以言明。
“公子,天色已晚,快些回去吧,明日的行程,会劳累一些,需早早休息。”身后的四人里,有人考虑到,傍晚的空气微凉,公子的伤也未好多少,关心地劝一劝道。
第二日,早晨的阳光有些暗淡,风云骤然变化,在虹阳宗的前方,山影上的露水,依附在草树从中,隐约间泛起一层水雾,这一日,早早的,虹阳宗比平时动静大了许多。
虹阳宗宗主,须岽,为让须景云出谷,加派了保护他的人手,此次他出山,一去也不知道要到何时才有归来的一日。
一大早的,须景云也做好了准备,他戴着一副面具,看不出他面具背后是何哀愁,待到出行之时,便在众高手之中,周密护送。
断幽阁也已经放言,要与虹阳宗争天下第一刀,这个与世隔绝的圣地,本就只有这里热闹一些,今日却比平日里冷清了许多。
天上的灰云集结,眼看是要下一场大雨,原本是中日,却暗了几分,像似黄昏。
来挑战虹阳宗的人出现了,他腰间上的断幽天令牌,血红色的字眼,着实引人注意。
他早就已经在山脚下等待许久了,刚好撞上了护送须景云的一行人,他没有拦住这些人的去处,而是去到一旁,待他们走完,便踏上山门。
他们擦肩而过,须景云朝那神秘之人看了一眼,好奇这个站在山脚的人,有些熟悉,像是以前在哪见过,那是两年前,或是更久。
一步一步,踩在阶梯上,天字杀手,所行之处,引起微风,枫叶吹起,杀气暴露得张扬,像是有意为之。
“虹阳宗,我的宿敌,我生,便是为了灭虹,因此我叫断尘虹。”这个用名字来让他谨记的门派,与他牵连太多,以前只是奇怪,如今等他都明白了,他便出现在了这里。
在虹阳宗的斗武台上,须岽早已等候多时,见到神秘杀手到来,他一点也不惊,倒像是已经在此久候。
“你这是第二次来了吧?”须岽手上的刀开始抖动,杀手的杀意,触怒了它,也许是害怕,又或者是等待一场厮杀。
今日的虹阳宗比往日冷清了许多,今日的须岽,也更加多了几分尊贵,他安安静静的样子,没有太多的表情与气息。
“我不知你与虹阳宗有过什么深仇大恨,不过想想也能通,毕竟你们断幽阁,做事向来如此。”须岽望着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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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你不杀我,料想你也知道,会有今日。”断尘虹回想到两年前,他败在龙刀手之下时,须岽放了他一马,他那时就扬言,一定会回来。
谁想,两年之后,他再次苦练,到如今的他,更胜以往,他的心不在似两年前那般心高气傲,现在的他,无比沉静。
两人对峙的眼神中,须岽的眼神比往日多了许多惆怅,他的刀,已经许久不擦了,今日要出战,他也没擦,可能是他忘了,毕竟他总是被说,他是个很懒散的人。
虹阳宗的高手都随须景云离去,今日空旷的虹阳宗就只剩下一些弟子,撑个场面,等待暗中的杀意。
断尘虹早就猜到了,虹阳宗把未来都放在那位少宗主身上,今日的须岽,在他眼里,就是一个死人,至于那位被护送走的公子哥,另有他人会去处理,而他,只负责他眼前的虹阳宗。
“啊啊啊,杀了他。”一些弟子没有须岽的命令,等待不急,他们都明白,待会势必要与他厮杀一场,也不在乎是什么时候要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