魈坐在塞拉菲娜对面也不妨碍塞拉菲娜添油加醋。
她甚至不走寻常路,右脚踩在凳子上,看上去像是喝酒喝高了要找人划拳的大姐头。
“昨天我‘砰——’的出了一个上联,魈哥‘啪——’的对出下联。我一看这不行啊,我要再出难一点。”塞拉菲娜不知道从哪掏出一块石头,充当醒木拍在桌子上。
“我灵光一闪,就出了这个对联。这魈哥肯定能对上啊。说时迟那时快,谁知道胡桃先对上了。我一看这不行啊,这是我给魈哥出的题啊,我心话儿,只要我把胡桃难住,诶——魈哥不就能重新接对联了吗!”
她又掏出一把折扇,折扇有节奏地敲击手心:“那胡桃反应也快啊,人家‘喝——’给我出个上联,还真给我问住了。”
“你们说这咋办啊?”折扇敲桌子,“咋办啊?”
“这时候,诶,行秋站出来了。这个战局啊,就从我和魈哥的身上转移到了胡桃和行秋的身上。”
应达一手拽着魈,不让他跑了,另一手情不自禁去拿瓜子。
伐难温温柔柔笑着,一手拽着魈,另一手去抢应达的瓜子。
弥怒用胳膊压着魈的两肩,两只手在魈的脑袋前鼓掌。
魈:“。。。。。。”
他想跑,两个姐姐抓着他。他想低头,哥哥的胳膊撑着不让他低下去。
魈只能被迫听塞拉菲娜讲单口相声。
小星不是去枫丹了吗?怎么回来学会说相声了?
不对,她小时候也这样。
不过现在小星已经不再是站在箱子上说话容易卡壳、手舞足蹈一不注意就要跌下来的小豆丁了。
她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不管用上多么夸张的肢体动作下盘都稳稳的。
魈绝望地闭上眼。
。。。。。。还不如让她差点摔一跤呢,至少不会这么多话。
塞拉菲娜终于叭叭到了最后阶段,单口相声也收尾了。
伐难放下手里的瓜子,给塞拉菲娜拿了一条抹布:“小星,擦擦凳子再坐。”
板凳上已经被塞拉菲娜踩了一个鞋印子出来。
塞拉菲娜乖乖擦了凳子,但却没有坐下。
继石头和折扇之后,塞拉菲娜掏出点笔墨纸砚夜叉们也不奇怪了。
“总的来说,我还是最喜欢这一句。”她拿出来的是一幅还未装裱的山水人家图。
墨迹虽干,却能看出是新作的。
塞拉菲娜提笔在画上写上字,声音温柔如水:“清心无心,善治世人心;美梦非梦,常安浮生梦。这副对联的下联是那位旅行者给魈哥写的。”
她似乎是随口一说:“对了,你们见过旅行者和他身边的飞行物了吗?”
应达过来看塞拉菲娜的画,随口答道:“我们见过他了,但他应该没看见我们。”
“嗯?为什么?”塞拉菲娜还以为夜叉们会去找空聊聊。
毕竟空帮了璃月好几次。
夜叉们语塞。
在塞拉菲娜不明所以的目光下,还是弥怒站了出来。
他轻咳一声:“这不是他来的时候刚巧这里还站着风神和那位往生堂堂主吗,我们就躲出去了。但是我们没走远。”
塞拉菲娜自动给弥怒扩句。
三位夜叉已经知道魈在海灯节遭了多大罪。他们不像魈一样内向,但也扛不住帝君和风神一同敬酒。
特别是现在若陀龙王也回来了。
所以,机灵的夜叉先跑了,只留下倒霉的夜叉没跑成。
夜叉们也想看魈手足无措的样子,跑了,但没完全跑。估计旅行者来的时候他们一个两个都躲在哪儿看笑话。
撺掇空来找魈的塞拉菲娜都开始有负罪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