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的衣服是质地良好的面料,脸庞干干净净。
虽然同以前一样削瘦,但身板却挺得板正。
吕丽萍想起了那天在大队门口,有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将白胭护在怀里。
到底是白胭自己变了,还是因为那一位贵人,将她改变?
在她发愣的时候,白胭已经站了起来。
她出来得太久,再不回去怕孟鹤川会担心。
“……妈,你这段时间,先住在招待所里,最主要是把自己身上的伤和病养好,我后头在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在京州给你找一份工作,养得活自己。”
白家人,包括吕丽萍,对她而言,其实都是陌生人。
她不可能,也没义务去替原主照顾这样的吸血鬼家庭以及无能的母亲。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她更希望吕丽萍能够觉醒,认清白家父子对她的拖累与伤害。
离开那个困住她的小村庄,五十岁也能重获新生。
这样也算还了她那半年对自己的帮助之情。
只是现阶段,吕丽萍一定接受不了她的这种思想。
白胭倒也不急,她仔细交代,“你不认识字,京州地形也不熟,我会给招待所的老板多一些费用,让她帮忙照顾你。等我考虑清楚该如何安置你后,我会过来找你的。”
……
从招待所出来后,白胭在返回大队的途中,详细问了阿耀前几天的情况。
得到的回答与刚才并没有太大的出入。
白家父子真是在三天前失了踪。
阿耀从旁了解过,白伟他们得罪的那个地痞叫老虎,常年混迹在京州车站周围,
老虎早年间身上背了人命,让手下的人去顶了罪,自个蹲了几年牢出来了。
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
如果白伟父子真是得罪了他,恐怕不会有好下场。
白胭借着汇报工作的借口,去了孟鹤川的办公室,将今日的所见所闻都说给他听。
孟总工鼻梁上还架着眼镜,坐在书桌前停下手中笔,认真听她说完后点头回答,“你做好决定就行,需要我的时候随时说。”
白胭欲言又止。
孟总工想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图纸上,可始终无法忽略身边站着的人。
他淡淡瞥了白胭,轻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将钢笔笔帽扣了起来。
"阿胭,你过来。"
白胭回来后情绪也不高,此刻恨不得能够让孟鹤川亲亲抱抱举高高,充会电。
可她人才刚挪动到桌前,面前忽地出现一沓资料。
铁面无私的孟总工伸手在纸上指了指,“昨天今日都放了你的假,如今交流班的活动也结束了,翻译员同志,你也该要回归到本职工作上了。”
白胭不可思议地望向书桌上的资料,“孟鹤川,你不是吧?这个时候还让我工作?”
他挑眉,“不是你让小周报告说,有工作需要汇报的吗?”
白胭张了张口,竟无言以对。
最后泄愤般夺过资与纸笔,坐的离他远远的。
化郁闷为力量,唰唰唰给地主家做活。
也不知道是因为白家的那些糟心事,还是为了争口气,白胭工作的效率明显比平常更快。
不到一个小时已经将孟鹤川需要的资料给完成了。
‘资本家’孟总工在查看到时候听见她一点都不隐瞒的哼声,闷笑的搂住了她,“现在的心情有没有好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