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光线下,宋衿禾好似看见盛从渊唇角扬起了一抹弧度。
但她没能看清,眼前便压来一片暗影。
盛从渊伸臂把她揽进?怀里,低头轻轻吻了下她头顶的发?丝。
宋衿禾没再多?言,满意地蹭了蹭,寻到了合适舒服的位置,便重新闭上了眼。
这回,没过多?久,她便是真的睡着了。
梦境来袭时,她还有一瞬恍惚,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梦。
因为?她出现在了南苑,又一次参加了皇上举办的秋狝。
当她在梦里听着岑晓滔滔不绝地说着盛大人未曾参加此次秋狝之事,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她真实经历过的秋狝,是预知梦中的秋狝。
可是预知,是未曾发?生过的未来的事。
秋狝却已是过去之事。
梦里的秋狝和真实的秋狝好似并无太?大区别。
她和久未见面的岑晓重逢,两人兴致勃勃地在屋中聊着闺房密话?。
就连她住的屋子,也是在西厢小道?上的那一间。
只是她曾走错的盛从渊那间屋子,在梦里的秋狝中,是另一位不认识的大人在居住。
盛从渊没有参加此次秋狝。
却有还未和她解除婚约的祝明轩一同。
宋衿禾早就把这个人抛之脑后了,如今却是要被迫在梦里看着他?和自己虚情假意。
那些?她曾在秋狝中和盛从渊接触的点滴,待到梦里便成了她和祝明轩的相处。
宋衿禾对此有些?崩溃,也生理性地感到反胃。
梦境变得犹如噩梦一般,让人十分想要尽快醒过来。
可梦境仍在继续。
按照现实中经历过的时间看来。
此时便是她和岑晓一同饮酒那日,而后她因醉酒走错了房间,去到了盛从渊那里。
但梦里没有盛从渊,她也没有饮酒。
唯一相同的是,她是从一众官僚、家眷的饭席中脱身提前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