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从渊眸光微动:“你……想起小时候的事了?”
“没有。”宋衿禾回答得很干脆,且味蕾被这口汤激活,再次低头喝了一口,便也没注意到盛从渊明显落寞下来的神色。
她道?:“想也知道?嘛,这么亲昵的称呼,不是你自作主张就这么唤我,难不成还?能是我主动要求的吗?”
盛从渊敛目,默不作声。
本就是她主动要求的,但她不记得了。
一瞬沉默间?,宋衿禾又有些不自然地补充道?:“但是如今,你我是……这么唤我也不是不可以了。”
“夫妻”二字被宋衿禾压低了声音,像是羞涩似的含糊不清一口带过了。
但盛从渊清晰听见?了,眉眼舒展开来,只?有面上还?看不出太多情绪地“嗯”了一声。
宋衿禾眼珠微动,只?偷瞄了一眼,便迅速收回了视线,动筷往桌上菜肴伸了去。
心下腹诽,他还?真是好哄。
只?是这个?话题似乎并没能因此被带过。
盛从渊仍然还?在惦记着什么。
宋衿禾刚满足地吃了两口菜,就闻盛从渊又道?:“那生死与共,情比金坚是什么意思??”
宋衿禾一愣:“你今日听见?了?”
“就听见?这一句。”
宋衿禾:“……”
那还?真是,一点也不凑巧。
敢情前面她那般义正言辞拒绝何应的话语,都没能叫盛从渊听到。
这会他若是要让她再说一遍,那她……
宋衿禾轻叹一口气。
叹的是自己意外多的耐心。
她居然发现自己一点也不排斥向盛从渊仔细解释这事。
或许是被这桌美味收买了,也或许是期待盛从渊听完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后,瞬间?雨过天晴的模样?。
宋衿禾道?:“是我刚到裕襄城时发生的事,那时我与他刚相识不久,见?过几次面后便成了朋友,但我那时还?不知他与我的辈分关?系,那日我大?哥与何大?哥聚在一起饮酒谈天,他便邀约我一同去后山玩耍,结果不巧,我们迷了路,天还?下起了大?雨。”
宋衿禾一边说着一边回想起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