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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游等了半晌,没听到叶辞川继续往下说,遂轻蔑地嗤声,问道:“没了?你们遮月楼不是做情报买卖的吗,天狼帮的其他事儿你不知道?”
“遮月楼只是江湖中的小门小派,并非手眼通天,天狼帮三流门派,没人愿意买他们消息,遮月楼自然不查。”叶辞川不愿与韦游纠缠,便退了一步。
江湖偌大,武林门派分为很多种,有像云鹤山、明心寺那般修身定心的,也有和青羽宫、华莲教一样专研剑术身法的,他们将自己列为名门正派,将遮月楼这种藏在阴影里做情报交易的门派视作不入流。
而像天狼帮这样做人命生意的,自然被那些名门正派唾弃,说他们是三流都抬举了。
韦游扫兴地翻了白眼,没好气地就要将叶辞川赶走,“什么武林盟主?还不如草台班子唱戏。”
叶辞川不气不恼,抱拳告退道:“镇抚使若是没有其他事,卑职就继续巡城了,告辞!”
他果断地背对着韦游的冷嘲热讽转身离去,步伐生风地走出了北镇抚司,赶往城中与其他巡城的锦衣卫汇合。
但在汇合之前,叶辞川闪身躲进了暗巷,唤来了戈绥。
戈绥一出现便问道:“要动手吗?”
叶辞川疑惑:“和谁动手?”
戈绥愤怒地向北镇抚司看去,“镇抚使。”
锦衣卫又如何,遮月楼未必会怕他们。大不了就是拼个鱼死网破,绝不会让这些吃公粮,又不干正事的人好过!
“不必,之后再想办法对付他。”叶辞川并不想在外人身上浪费时间,当务之急是另一件事,他紧跟着说道,“我记得前几日巡城时,看见有几车雪梨从朔阳送来,他们离开的时候,车里好像还装着什么。你们立即派人去追,把车拦下来。”
在车上藏人的事,遮月楼没少干,他就从小耳濡目染。那几辆车离开的时候,车轮发出的闷声听着不像是空车。
之前他以为那是宫里给朔阳侯发的赏赐,命人一并带回朔阳,便没有深究。
可他如今细想,隐约察觉到了不对。明明是九月才大熟的果实,却赶在八月初就送入了庆都,恰好就在叶隐被押入庆都的前几日,此举是来探听口风的,还是来提前卖个好的?
天狼帮武林大会失利后,招安未果,为了门派能继续存活下去,就必须从根源解决问题。
能让天狼帮如此卖力地做事,即使在锦衣卫面前也咬紧口风,叶辞川很难不想到朔阳侯。
方才在诏狱里他就想到了这一点,但贸然提出此事可能与朔阳侯有关,不仅无法达成目的,还有可能错过线索。
戈绥意会,顿首道:“好,我就去安排!”
“等会,还有一件事。”叶辞川叫住一向迅捷的戈绥,再道,“传信给遮月楼,让他们暗中围住天狼帮,等我号令再拿人。”
现在他们不清楚人质都在何处,轻举妄动极有可能会伤到那些姑娘,待他们探清虚实后再做打算。
戈绥再次点头:“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