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对叶隐暗暗使了个眼色。
叶隐顺着他的暗示向屋外看去,见许久不见的长安正坐在门外熬药,陡然亏心地噤声不语。
左清川凑上前来低语:“那小子一直闷声不吭,看着像是要杀人似的。你要不想想办法服个软,现在的你可打不过他。”
叶隐要来庆都冒险的事,当初在鄢州的时候就告诉他了,所以在看到半死不活的叶隐时,他的确很生气,但也不觉得意外。
只是外头那只狼崽子要是真生气,回头给叶隐伤着了,他又得费心费力地瞧伤,倒不如现在就把话挑明了。
叶隐垂眸,眼神黯淡着说道:“我有必须要回来的理由,方才的询问只是担心会牵连到你们。”
门外的叶辞川手持蒲扇,盯着药炉的火候,听到屋内的声音后,脸色依旧没有好转,但默默示意让暗处的戈绥出面禀报。
戈绥意会现身,半跪在门外回话:“主子,左神医是我们的人暗中护送入都的,没有人发现。”
遮月楼做事叶隐自然是放心的,他点了点头,而后看向一直不回头的叶辞川的背影,对戈绥询问道:“你们近日可好?”
戈绥老实回话:“回主子,一切安好。”
左清川忍不住咋舌,看着戈绥的目光中充满了嫌弃,回答了叶隐真正想听到的,“长安因围剿褚连嶂有功,受了上头的重视,最近不再安排巡城,听说开始处理北镇抚司的公务了。”
叶隐追问:“长安负责围剿朔阳侯褚连嶂?”
戈绥回头看了一眼叶辞川,见他没有阻拦,便将之前的事坦言告知主子,“主子,二主子在巡城时发现庆都女子失踪一事的蹊跷,追踪之后查到了天狼帮的头上,推测此事可能与朔阳侯有关,便派人紧盯天狼帮。朔阳侯起兵造反后,咱们的人离朔阳最近,于是就做了先行兵。二主子与大齐军联合攻上梨山,最终将朔阳侯逼入了绝境。”
叶隐大致了解了情况,担忧地看向叶辞川,又问:“我们的人伤亡情况如何?”
戈绥:“遮月楼的一些人只是受了轻伤,目前已无大碍。二主子他……”
没等戈绥说完,左清川走到门边偷偷拽了拽他的衣服,“我想起来还有点事要处理,你跟着来搭把手。”
戈绥木讷地低声提醒:“神医,我正在向主子汇报,一会就去帮您。”
左清川不争气地看着戈绥,真想敲敲这颗榆木脑袋,咬牙说道:“看不出来你家主子醉翁之意不在酒吗?不觉得自己在这里很碍事啊?”
他说着,一把掐住戈绥的衣领往外头拽去,将人带得远远的。
叶隐无奈地低笑了一声,随后注视着叶辞川的背影,重新问道:“长安,你可有受伤?”
他只安排了江云修在必要之时,带领遮月楼帮衬大齐军,确保之后的计划能够顺利推进。可长安会参与此战,是他事先没有预想到的。